话一出口，宇文承平已经后悔，他看到云书大睁着眼睛，眼里迅速漫起一层水雾。

“对不起——”

明眸上的羽睫落下，遮住泫然欲滴的泪水，却掩饰不住那骤然苍白下去的双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宇文承平不迭声地道歉。

云书抬起一只手制止了他，凝视着他，“你不想帮助我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我的错，我需要你的帮助，可我什么也不能给你。”清灵的眸中尽是焦虑不安。

宇文承平笑了，苍凉而无奈，“我帮你，是因为你需要我的帮助。我不需要你的回报。”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需要我我已经很开心，我希望看到你快乐。即使将来你把我一脚踢开，我也不会怪你。”

云书一下失笑，“我怎么会把你踢开，我是这么无情无义吗？”

宇文承平深邃的星眸一闪，“等你的四皇子回来了，你还会这样说吗？”

云书一下僵住，默默转身，走到窗台前，出神地望着窗外的苍穹。

宇文承平走到他身后，“你惦记着他，是吗？”

云书微微点头，“自从他去了垅中，就没有没有消息传来，我很担心。”

“派人去打听一下。”

云书回过身，“我回去广明殿见见孝伯，四皇子跟他关系最密切，问问他是否知道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

云书笑了，“这怎么行，别忘了你现在是皇帝。”

“我，我是怕一个人留在这里，他们跟我说什么我也不懂怎么回应，露出破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