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
穿针,引线。密密缝来,斜斜织。
苦只苦,忧只忧,不能将满心期盼与祝愿,一道绣入囊中。此行前去,名为出征、实为铲除,分明是摆满了圈套要请君入瓮。
教她,怎能安心。
走神片刻,针已深入指尖。痛意,隐隐蔓来。大抵是他快出征的缘故,惹她今日心绪不宁、好生不安。
“姑娘可是又扎手了?”看她娥眉紧蹙之相,不问便知。“姑娘一向冰雪聪明,怎的在这些事上,倒笨手笨脚起来。”言儿打趣道。踱步近身,伸手扯过绢帕,俯下头,细细抹去指尖血珠。
“你这丫头,嘴巴愈发尖酸刻薄了。究竟是被谁给带坏的,我定要找他,好好讨个说法。”饶是她再惧血,却也不至如此。现下,被这般悉心照料,实在令她心下暖意渐浓。“小伤罢了,哪用的着这般大动干戈。”
“姑娘一向对自己吝啬严苛、不比对他人。小伤若处理不慎,化脓了怎么办。”佯装生气,轻责不休。
一张利嘴,得理便不饶人,直逼得浅忆连连讨饶。
“容姑娘可在?”嘻哈打闹间,听闻屋外来人轻唤,屋内笑语顿止。
起身,开门,却是些陌生脸孔。
“我家主子诚心相邀姑娘一同品茗,烦请姑娘不要为难我们做下人的,跟我们走一趟吧。”福身而立,礼数周全。几句话,便教她推拒不得。看其穿戴,相较一般婢女出挑许多。
“你家主子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