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漠眼中伤痛一闪而过，直到端木雪只是今晚在御书房无意听到这消息，一时好奇才问的，但心中仍是不免泛起浓浓的无奈与愤怒，沉默了许久，才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大哥并不是害病。还有，不准你叫大哥灏哥哥。”

轩辕漠说完，看向端木雪的表情有些委屈，似乎，还泛起了醋味。

“可是也不像是中毒啊？”端木雪嘴角一抽，忽略某人的不满，眼神疑惑，细细回想轩辕灏的神色，却终是无果。

“恩，是先天不足。”轩辕漠闭了闭眼，像是在极力忍耐某种情绪，接着说道，“当年母后怀大哥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大哥不足七月便产了下来，所以大哥的身子便远比一般人羸弱。”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想说出来，也不想端木雪知道，皇宫内的黑暗与无情，他不希望眼前的女子沾染半点。

端木雪睁大了眼睛，胎儿长足七月体内的器官才会完全生长好；即便是这样，在现代那样高端的医疗设备下都很难养活，更何况还是不足七月的。难怪轩辕灏都二十四岁了还未娶妻，甚至连半个姬妾都没有。原来，他爱养花，是因为他不能像轩辕灏那般骑马射箭，舞刀弄枪，所以才……

端木雪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样的身体，只能通过药物续命，根本不能彻底治好，也不奇怪轩辕漠没有为轩辕灏医治。

轩辕漠看着端木雪了然而带着惋惜的神色，眼神深邃难测，心中却渐渐肯定，端木雪的另一重身份，狐医，夜浅歌。

轩辕漠嘴角不由泛起笑意，那糟老头曾经在他面前吹嘘过又收了一个小徒弟，资质极佳，不日便可超越他这师兄，他当时不以为然，直到一年前，狐医这名号在江湖传开，他才有了几分相见之意，却没想到他还没去拜访，两人便已经相见，并做了夫妻；更没料到，这人竟然是他找了七年的女孩。

“哦，对了，轩辕漠，我刚刚在御书房还听到了一个消息，你想不想知道？”端木雪说完，眼中闪过得意与淡淡的讥讽，还有几分同情。

轩辕漠见端木雪已然恢复了以往神采飞扬的模样，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御书房发生的事，他若是想知道，连说话的人眨了几次眼都能知道，不过看着端木雪难得一见的小女儿姿态，心中一暖，眼稍微翘，唇角微勾，说道：“哦？娘子说来听听。”

端木雪说完便反应过来，在战场上无往不胜的战神，怎么会连这点心计都不留，而此刻轩辕漠的表情却无疑说明了这个道理；端木雪皱了皱眉，说道：“你父皇貌似没有看上去那般喜欢你。”

端木雪说完表情沉了沉，有些担心地看这轩辕漠，不管是谁，听到这句话都会不开心吧，毕竟那是自己的父亲。

轩辕漠虽心中知道，但听端木雪这般肯定的说出来，心中还是一痛，眼神闪了闪，见端木雪眼中丝毫不掩的担心，不由再次摸了摸端木雪的头发，笑着说：“娘子这是在心疼为夫？”

端木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轩辕漠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又怎会轻易让他人看出自己心中的伤痛。

轩辕漠淡淡笑了笑，继续说道：“皇家便是这样，情之一字在这里便是夺命利器，父皇从二十岁便坐在皇位上，不管之前如何，这二十多年处在权力顶端，心性谁能保证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