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含烟。”他低声道。我尚且没有理解他话语的含义，猛地便睁大了眼睛。

半空之中，白玉铃铛叮当作响，猛地寸寸龟裂开来，寸寸无色之光弥散，半空中凝结成一个女子的身形。我吸了口气，“她是柳含烟，又不是柳含烟。”

她貌如春晓之花，色如中秋之月，满面雪肌无瑕，一点朱唇殷红，她分明是当年柳含烟的再生之影。可是她的眼里纯净无暇，明眸如水，不染半点风尘。

这样的女子，何其惹人爱怜。我轻轻捏紧了掌心，一直以来，我都自负容貌气质，有足够的自信去打败柳含烟在慕容昊天心中争得一席之地，可是在此女面前，我忽而觉得没有半点胜算。她如同露珠一般纯洁啊。

半空之中，冷蝶所化的冰雾轰然来袭。路途之中所遇草木尽皆化为冰粉寸寸凋零，离得如此之远，我已然觉得一种生死危机萦绕心头。我咬咬牙，冷蝶她，至多也是旋照后期，与前几个出手的长老相比，竟然强悍如斯。

慕容昊天半点不看冷蝶，他一双眼盯着半空中的少女痴痴发愣，眼角落下一滴泪来，发出一声叹息。

柳含烟的虚影漂浮在空中，冰雾袭来，将她包裹。少女缓缓闭上了眼睛。冰雾冻结了她的衣角，凝结了她的发丝，她眼看就要被冻住，如方才草木一般化为粉末。

缓缓地，她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