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前殿。
萧越晟与年迈的钦天监已经对峙了许久,忽然,一道人影出现在萧越晟面前,人影走上前,在男人的耳边几声低语。
“皇上。”
“摆驾凤栖宫。”老者还想再说什么,终是被挥手打断。
此刻,凤栖宫。
一声凄厉的惨叫后,一双瞪大的血淋淋的双眼呈到白浔月面前。
白浔月此时像极了恶魔,嘴角勾着妖娆的笑意用那柄带着猩红液体的小刀去挑了挑盘中满是血丝的眼珠子。
丫鬟早就疼得晕了过去,呈递托盘的下侍全部不敢看的闭上了眼睛,所有人包括花璃都是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再看白浔月一眼。
“递下去吧,把地上那滩血给擦了。”良久,仿佛终于看够了,白浔月懒懒地挥手,发出声音道。
下侍如遭大赦般送了一口气,与身边几个丫鬟一起,将小丫头脱出宫外,巨大的恐惧下,众人纷纷暗忖:这丫鬟活不了多久了吧,皇后娘娘手段怎是如此狠辣,以后做事小心为妙。
然,就在这一刻,充满着海棠幽香的大殿里,一阵脚步从门外登时响起。
“宣太医,治好她。”只听一道沉重中带着许些厌烦的声音响起,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萧越晟阴沉着一张脸,面色冷然地如同暴雨前夕,丝毫没有一点儿光彩。他一步一步冷漠地走向床榻上的白浔月,整个人带着一股阴寒与狂暴的威胁。
眼角淡淡地瞥过,白浔月整理好衣服,好整以暇地等待这即将发生的一幕,她看见萧越晟一瞧见那双好似活生生地瞪着自己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然后转头目光凶狠看向她。
“白浔月,你真是死性不改,凶残成性,之前你与男子通奸身怀孽种孤先不言,之后你羞辱玉妃,毒打淑妃,娇淫善妒,持宠而娇。这些孤都暂时不与你计较,但是你现在还无故残害宫中侍女,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好大的胆子!”
白浔月闻言缓缓地站起身,一双桃花眼在烛火下光彩灼人,她嘴角含着万年不变的笑意,面色却是冷然依旧,冷哼一声嘲讽道:“皇上,要是你记性好的话,我也不只一次说过我的胆子一向如此,这就怕了,还有更凶残的呢。”
萧越晟大怒,厉声喝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只是你不给我机会,多此一问!”白浔月冷眼扫过,寒声道,“一个宫女而已,宫中多少死了无人问晓,皇上却突然要让御医来治。这一来,不仅让我这个毒后名字坐实了,声名远扬,二来,更是应了前一阵子我蛊惑帝王,宠惯六宫,红颜祸水的名声。如今东越情况刚有好转,百姓最怕的是君王受妖人所祸而像先皇一样成为昏君,所以眼下最要做的事,是将我这个祸后打进法网接受制裁不是?”
“你都想好置我于死地了,何必再来慢慢罗列白浔月的罪名。对了,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还没得到白左相手下万人死士的号令腰牌,怎么也不能杀了我不是?”看着萧越晟愈加睁大的眼睛,白浔月笑的越加妖娆,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