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宫,此刻被一种欢乐的氛围包裹着。以花璃为首的凤栖宫下人们,各个喜气洋洋地忙碌着,整个充满了节日一般的欢乐气氛。因为就在刚才,一向与皇后形同陌路的皇上不仅踏足了凤栖宫,没对皇后摔了满桌的早膳多加指责,反而吩咐御膳房,再添了一份早膳来。
看着新的一桌膳食被摆了上来,昨天到今天一口饭都没吃的白浔月登时胃口大开,看也没看萧越晟一眼,埋头苦吃。
见眼前的女人与方才愤怒的样子变了不知多少变,却一句话都懒得说,自顾自地吃,把他当成了隐形人一般,萧越晟本来还算好看的脸色顿时闪过一丝怒意,然后猛地抓过白浔月的手,大声叫道:“你好大的胆子!”
白浔月眉头皱了皱,对这小皇帝,她本应该像刚才那样楚楚可怜小心翼翼的,只是不知为何,自从上次交锋之后,她对演这场戏就失了兴致。老实说,她对萧越晟没什么恨意,更没有喜欢,而且这男人不是傻子,几番演戏不一定能骗得了,她还不如自己顾自己,彼此留个清闲。
“我本来就是这个胆子,”白浔月挣开他的手淡淡的说道,她的名声有够臭的,没这个胆子怎么敢给他戴绿帽子,“要是您在这呆得不痛快,那臣妾就叫人将膳食端到龙殿里去。”
“谁说我不痛快了?”急急忙忙的语气,看到白浔月了然似的神情,萧越晟整个脸都绿了,立马凶狠地叫道:“你一个后宫之人,竟敢擅自揣摩君心,可是不要命了?”
白浔月斜眼看着萧越晟,勾起的唇角整个人趋近妖娆,只觉得这古人,特别是地位越高的,恼羞成怒起来的样子还真是好笑,边淡定自若地打断道:“既然如此就给我安安静静地吃饭。”
“你……”首次被自己女人忤逆,萧越晟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白浔月镇定地坐在一旁等着男人恼怒地掀桌子,不想,桌子未掀,这男人破天荒地拾起筷子便安安静静地吃了起来。
大殿里一众下人在历经欢喜,噤若寒蝉,恐慌后,见此终于放下了心,暗忖:皇后现在真是得宠了,如此皇上都不与惩罚。
只是,一直默默吃饭的白浔月清楚,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随后吃完早膳,萧越晟宛若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离开大殿准备上朝,白浔月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再去睡一壶的时候,门口忽然来了一人。看着眼眶有些血丝的芸妃,身旁的花璃立马扒过身子对她道:“昨晚上皇上在芸妃宫中就寝,以往的规矩必然会在芸妃宫里用早膳的。”
看着芸妃眼中的恨意,白浔月懂了,貌似她这个新贵抢了人家皇宠。想到这,她突然想夸耀自己一番,好歹芸妃是曾经的白浔月没惹上的,她一出现,又竖了个新敌。
“原来芸妹妹也在啊。”好戏即将开盘,就在这时,住在隔壁殿的玉妃扭转着婀娜的身姿,带着几个白浔月不认识的妃子从门口走了进来。
“姐姐是皇后,按照规矩,妹妹们是要给姐姐敬茶的。”玉妃道,没等人同意,一杯杯茶水就送了上来。
坐在正殿中央,看着一杯杯满满的,恨不得把人撑死的茶水,白浔月手猛地一挥,看似轻飘飘没什么力气,实则满含劲道,将一个个托盘对着每一个妃嫔,一一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