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暴力一击,床架上的丝幔,轻飘飘的落下来,盖在两人身上,她气恼的撩开,不理会外头的呼唤,决心要把事情做完。
门外的来人,却喊得极为大声,呼喊中夹带着哭音,显然已经乱了分寸,“小姐,大事不好了,储备库里的油缸垮了啊,油都流出来了!”
果然是件大事。
白寅发出一声挫败的呻|吟,闭起双眼,伸手揉着发胀的额角,对,油缸垮了,的确是件不得了的大事,工人们肯定乱成一团了。
“白小姐,兹事体大,你是不是该先去处理?”仰躺在床上的杜青樊,以一种过度冷静的口吻问道,望着她的黑眸,格外的深幽黝暗,隐藏着无尽的波澜。
“哼,我当然晓得,不需要你提醒!”她哼了一声,跳下床铺,抓起外袍,绑好了腰带后,又抓了条大棉被,往他身上一盖,“不准下床,我马上回来!”
来去如风的白寅,一会儿又不见踪影,赶着去处理油缸破损的重大意外。与先前不同的,是这回少了怒声咆哮,取而代之的,是冷静的清亮嗓音,条理分明的逐一交代工作,领着那群跑来求救的工人们愈走愈远。
一室寂然。
杜青樊从床上撑起身子,慢吞吞的张开左手,神情严肃的端详着。他的掌心,还残余着那柔润的触感,依稀还能感受到她纤腰的曼妙曲线,她的人虽然离开了,身上淡淡的香气,却还留在他的掌间。
幽暗的黑眸,好不容易从掌心移开,然后若有所思的望着下半身,那隔着衣衫,傲然挺立的昂扬。
不由像是看到本世纪最大的笑话般,唇角一勾,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