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说：“那我收了。”我一边收拾了一边说道：“我们差不多可以去水榭了，小郁也做得差不多了吧。”

我和唐誊走到水榭，阿矜和小郁都在那里了，小马这群孩子们坐在那里眼巴巴地等我过去。我摸摸小马的脑袋，笑说：“想吃了？那还不快点吃。”小马等人笑着夹菜吃饭。

让阿矜、小郁以及阿七坐下和我们一起吃，我端起酒杯对唐誊笑说：“你说今晚的月色怎么样？是不是值得喝一杯？”唐誊笑着回说：“当然值得喝一杯，请。”我又对阿矜等三人说道：“你们也陪我们喝一杯，别大煞风景。”

我和唐誊都喝下酒，再看阿矜他们，相视一眼都饮下杯中的酒。唐誊对我说：“今日在你这里玩得愉快，我敬你一杯。阿七，你们也都陪我们喝一杯。”

阿矜他们又相看一眼，喝下酒。我见他们喝下，也笑着喝干净杯中酒。

“明姐姐，我也要喝。”我瞥了一眼小马，他笑着纯良，眼中有着对酒的好奇，我将酒送到他的嘴边，让他喝了一口，问道：“好喝吗？”小马眯着眼痴迷地说道：“好喝，真好喝！”我拍拍他的头，笑了笑。

别的孩子看到，嚷着也要喝，我一人一口地喂过去，几个孩子一喝还喝上瘾了，我没有办法，让阿矜去拿杯子来。唐誊对小马说道：“还不快敬你姐姐一杯。”

小马有模有样地学着我和唐誊相互敬酒的样子，笑说：“我敬姐姐一杯。”我戳着小马的额头，笑说：“好，我就喝了这一杯，唐誊提醒你敬我一杯酒，你是不是该谢谢他，也敬他一杯。”

小马又对唐誊说道：“敬唐公子一杯。”我与唐誊相视一笑喝下酒，再看阿矜他们，自觉地喝下一杯酒。我不禁笑了笑。

……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阿七，趴在桌上的小马，躺在小郁腿上的阿矜，我烫着脸，强撑着举杯说道：“唐誊你真厉害，你是第一个喝酒和我可以相比的。我服了你了。”

我醉眼迷蒙，迷迷糊糊地看见唐誊红着一张脸，那双好看的眼睛好似含了秋水，水汪汪的，他好像也是强撑着，嘴角笑说：“朕……我从来没有这样开心了。”我的神思被他的眼睛牵引住，他的嘴角微微一勾，眼角眉梢随之抖落出无穷的笑意，只是这一霎那，我知道这一辈子我忘不了这双眼睛，纵然是赵匀宣那双水潭一样的眼睛也抵不过他这时候的浓浓笑意。

我浅笑道：“你真是一个笨蛋，不懂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和我碰了一杯，笑着指着我说：“你是第一个让我毫无防备的人，这辈子遇到你，也是不虚此行了。”我笑说：“我也一样，我喜欢你的眼睛。”

我喝下酒，手去拿酒，“嘭……”我闻声看去，酒壶被我打翻在地，唐誊取笑说：“你真笨，这样都能打翻东西。”我佯怒瞪着他，他大笑起来。

我忽然听到小马的嘟哝：“酒，明姐姐我要酒。”我大笑说：“我本来以为，阿七的酒量会比他们都要好，原来是小马的酒量最好。而且阿七是头一个倒了的，真是好笑。”

唐誊笑说：“子衿这几个人当中，阿七的酒量是最差的，子郁次之，子衿的酒量是最好的了。”我指着他的鼻子笑说：“怪不得你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了，原来是没有人陪你喝酒啊，唐誊，你的运气可真是……哎，本姑娘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唐誊怔怔地看着我，突然大笑起来，狠狠地点点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着唐誊笑起来，总之很快乐就是了。

我记着，那天的月亮很亮，那天的湖水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