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点左右,王一虎接了个电话,是弟弟打来的,说老家的村子要拆迁,搞新农村建设,家家都闻风盖房,指望多得些拆迁补偿的,希望哥哥帮助筹措点资金。
王一虎就问珍儿家里还有多少钱,弟弟想借点钱盖房的。珍儿说你家要盖房,我家还想买房哩!哪去弄那么多钱?我们自己的日子还过不过?我好多同事都在换大房、买别墅,跟了你,我就活该过穷日子?
王一虎听了,知道无法再谈下去。可是气血上冲,平息不下,浑身就哆嗦起来,只得恨恨地说:你看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子!不借就不借,东拉西扯什么嘛?
心里禁不住悲凉:弟弟轻易不跟我张口的,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恰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王一虎拿起看时,是廉华歆打来的。他转过身,手捂话筒问:“什么事,说!”
“怎么啦你?这么不耐烦!”廉华歆听出他口气跟平时不一样,也生了气。
王一虎未吱声。
“昨晚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呢?上午到你办公室,也不见人。你在干什么哪?”廉华歆埋怨说。
“儿子生病了,看着呢。”王一虎正在气头上,不由得气粗声重。
珍儿就在身边,不知她听到了廉华歆的声音没有。王一虎担心言多必失,让她听见了,更加麻烦,就不等廉华歆继续说下去,撂下一句“回头再说”,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