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虎没有给珍儿回电话,也没有给廉华歆回电话。他给值班编辑打了个电话,说家里有急事,不去报社了,请他看版时小心点,看完直接找值班副总编审签就可以了;然后又向值班副总请过假,匆匆驾车回家。
小孩受凉发烧,本属常见,但烧到了三十九度多,就让人不能大意。
路上,王一虎打电话问珍儿情况怎么样,珍儿怒气冲冲地说已经在医院。
王一虎赶到医院,见四岁的儿子王帜已经吊上了水,只是还在哭,小脸胀得通红,头发棵子里都是汗。珍儿和保姆守在病床旁,珍儿也眼泪汪汪的。
王一虎问怎么回事,珍儿不搭理他。保姆就说小王帜太胖,扎针的护士不熟练,在王帜的手腕和额上反复地试,找静脉,把个王帜疼得哭闹不止。
珍儿扬起泪痕凌乱的脸,质问王一虎:“你钻到哪里去啦?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还有没有儿子?不想过了你说一声,不要这样折磨人!”
王一虎不敢说在酒吧里喝酒。他担心她听了,情绪更加激烈,就谎称在老总办公室里谈事儿,手机落在了自己办公室,没听到。完了小声求她:“你说话别这么大声,好不好?”
“我说话天生就这么大声,降不来!”珍儿一点也不买账。
王一虎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枉然,就阴了脸,不再吱声。
给儿子输完液,已是后半夜两点多,儿子的烧退了。王一虎到药房取了儿子的口服退烧药,一家人离开医院,回去休息。
第二天上午,王帜的体温仍在反复,哭哭啼啼,王一虎就没有上班,专心守着儿子,烧了热水,不停地给用毛巾给他敷头、擦身。珍儿也请了假,给儿子喂水,抱起他悠着、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