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空中，扑扇着翅膀的鸽子一如既往地飞出这高墙之外。

“今夜也是吗？”平静的声音望着这个黑影。

“是的。”说完，黑影便不见了。

司马靳钻进被窝，里面被霍羽煨得暖暖的。夜里的凉气总叫人受不住，不论是夏季还是冬季。习惯了一个人在黑夜里，这样的安全感养成了很多年。司马靳轻轻搂住缩到一起的霍羽，她的防备性很强，尽管睡着了也时刻警惕着。怀里的人儿，真的很小，很脆弱。

晨曦的鸟鸣声，微风过隙。瑞亲王府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高高的城墙之内，威严的朝殿站在泱泱大国的臣子们，从上至下，遵从了人类社会最原始的排序，弱肉强食。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秦公公操着一口流利的太监嗓音对着平日里这些趾高气扬的大官们唱和道。

瑞亲王司马靳的位置依旧空着，从冲城回来以后，司马靳一直对外称病。司马明轩对此并没有多的苛责，派去看病的御医都被留在瑞王府，除了诊治司马靳之外，还负责治疗他的宠妾——霍羽。

京都里很快就流传开一代风流王爷拜在第一名妓的石榴裙下的段子，各种版本竞相展开，唱戏的，说书的，可成了最近的流行指标了。连霍羽曾经登台表演的舞蹈、小曲儿、旗袍都成了青楼里的大热，名满楼更是夜夜爆满，那些无缘得见霍羽的贵公子们更是花下重金要在雅居、锦园风花雪月，比之现在的追星族，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那些名门贵族的女子们，怀揣的少女梦一下子被打碎了，大家都猜测瑞王府将要迎来一个风尘出生的侧王妃。司马靳虽然姬妾众多，但正妻只有柯依娜，而且他对这位仅有的正妻颇不待见。他为了霍羽，千里迢迢赶回京都，扣下皇宫里的御医为其医治，足以可见他用情至深，一向冷漠的瑞王爷也会有柔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