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唐突了,贺某是个性子耿直的人,对姑娘确确实实是一见倾心。三日后,贺某要在京河举办一个宴会,还望霍羽姑娘能光临。”
霍羽魅惑一笑,视线绵长地黏在贺允襄身上,顺势就着进门的小翠,翩跹离去。聚会?什么劳什子纵欲欢场,还能说得冠冕堂皇的。“醉酒当歌,人生几何?”她觉得日子虚无又没劲,才上班没多久就厌烦了,每天应付的不是满身铜臭的商人就是官二代,色迷迷的眼睛盯着薄纱里,滴溜溜的转。
“姑娘!”小翠惊呼出声。霍羽颤颤巍巍地踩空木质楼梯,婀娜地下坠,眼看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一道暗青色的身影闪过,霍羽的酒意清醒了一些,惊魂未定地看着救世主般凭空降临的司马靳。
小翠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打自己跟着姑娘后,担惊受怕的日子一天没少。“姑娘!您吓死小翠了。”狗腿地要搀扶自家主子,没想到眼泪汪汪地接到司马靳投来的冷冷两记寒光,小脸儿一下子焉了,灰头土脸地让出一条路来。
霍羽看着天人一样的人物。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也不过如此。这样好的皮相,果然百看不厌。酒壮熊人胆,霍羽不怕死地捏了捏司马靳冰山可媲美的俊脸,顿时空气里的温度狂降,醉鬼自得其乐,啪叽,在斧削刀刻的脸上印上自己的标记。
司马靳身形一顿,搂着美人的手紧了紧。快步走进他的专用厢房。转角里一双恨意决绝的眼睛目送着两人。
芙蓉软帐,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弥漫了整间屋子。急促的喘息声和女声的呻吟连绵不绝,霍羽只觉得身体里像是空了点什么,脑袋里叫嚣着。身上的男人被霍羽的突然袭击弄的热血直冲,发狠地咬在她的肩胛骨上。竟然跟本姑娘叫板,霍羽受了刺激,反而变本加厉。樱桃小嘴凑向司马靳,并没有所动作,微弱的气息喷洒,令他恼火。倏地,一条小蛇缓缓游弋,好似有意无意地打着圈儿。司马靳强大的意志力瞬间崩塌,进入了正题。
每次他俩办事儿的时候,不知是他的强大,还是霍羽先天的体质。她全身上下都开始渗出汗珠儿,氤着淡淡的香气。欲仙欲死的感觉让司马靳不可自拔,于是持久战开始了……
因为接二连三被司马靳吃干抹净,霍羽下定决心,珍惜生命,远离司马靳。安安分分地做起了名满楼头牌,再也不敢随便嫌弃客人的长相,秉承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宗旨,一度任劳任怨。
柳如烟发愁地拿着贺府送来的请帖,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提步往锦园方向。
京河之上,波光粼粼。临岸处,停着几艘豪华船坊,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声相继溢出,伶人歌姬纵横在各个男人之间,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霍羽着一件桃红色裹胸的里衣,下面是流线型裙裾,外罩袒胸式浅黄色羽纱,最外面是一件青色霓裳披肩,腰上松松环着一条淡紫色腰带。头发并未如登台那日梳成髻,而是全部拢向一侧,末端绑了个发带,好不动人。性感的锁骨裸露在外面,一串儿南海珍珠链在夜里散发着别样的光芒。她吐气若兰,朝着众人先是行个大礼:“各位公子,霍羽这厢有礼了。”
名满楼霍羽一夜万两白银,可谓实实在在的天价妓女。上流人士谁不贪个虚名,在柳如烟那儿等着排号呢,而且保不准儿能不能一亲芳泽呢。
没想到,贺允襄这么容易就将她给请来了,看来两人关系匪浅。围在贺允襄身边的几个公子哥儿一眼就认出了在满芳亭使贺允襄倾心的不就是这个名动天下的妓女吗,暧昧地朝着霍羽吹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