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霍羽看着出神儿的花媚儿晃了晃丝帕。

“额，妹妹能想得开，姐姐就放心了。我先回屋了，你也歇着吧。”花媚儿来一趟没讨到任何甜头，悻悻回了清小苑。所有的事情都出乎她意料之外，冥冥之中，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花媚儿愁眉紧锁，想要理出一条头绪，实在太奇怪了。

名满楼的夜总是来得特别早，霍羽几乎是一夜爆红的速度，在京都打响了名堂。看来名动天下也算不上痴人说梦。名满楼出了个天女：菡萏不须发，何如解语花。霓裳空自舞，舞到日西斜。一舞一唱，已是魂牵梦萦，不能自拔。更有些文人骚客大发诗性，挥毫笔，以浓词艳曲记录当晚的盛况，以至于引来诸多老学究式人物的极力反弹，说这是靡靡之音，而罪魁祸首霍羽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妖女，魅惑人心，应当立马押送官府，行祭祀，以安抚神灵。霍羽对外面的种种舆论皆是一笑置之，每每小翠绘声绘色地说起，总逗得她笑岔了气。虽然自己来了个架空时代，文人的酸气果然如出一辙。没想到二十一世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稍稍做点异类的事就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还“百年难得一见的妖女”嘞，别人不都是说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吗，到她这儿就大打折扣了？

霍羽的牌子已经排到一个月以后了，都是些世族贵胄。今儿是尚书府的人，明儿是京都第一布坊的李老板，个个都是不好得罪的主儿。柳如烟看着到手的定钱，嘴都笑得合不拢，早知道，这小蹄子是个生钱的宝贝！楼里的其他姑娘可不乐意了，进来的老爷公子们个个都

指名要霍羽唱小曲儿，自己的饭票给跑了，对着柳如烟怨声载道。她又要处理排队的问题，又要充当居委会大妈的角色，还要暗地里协调，让某些身份特殊的人插队，比如说正坐在锦园里听得如痴如醉的贺允襄。

“妙哉妙哉！”贺老板激动的无以言状，初见霍羽的时候就知道她是一个妙人，已生爱慕之意，奈何多处打听都没着落，哪想到居然在名满楼里再次见到了她。词曲已是一绝，舞姿更如天外飞仙，令人过目难忘啊。

霍羽施施然抚住，婷婷起身：“贺老板谬赞了。”拿起桌上的酒壶，斟满杯子，“多谢贺老板照顾，这杯奴家敬您。”微微扬起玉颈，满杯饮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