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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凶手果然是他

“爱妃你醒了?”辛帝见我坐起来煞是兴奋。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地问:“大王,我刚才饮的究竟是何物?当真是比干王叔的七窍玲珑心所煎熬的吗?”

“当然。”

“那比干王叔已经不在了?”

“孤只是命人扎破了他的手指取了他的一点儿血来煎熬罢了,确切地说是用他的七窍玲珑心血所煎熬的。”

“用的是手指上取出的血?”我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人都道十指连心,故此孤用此法取了他的心头血。只是这吕尚说如此无用,非得取心出切片煎熬。他虽说能保王叔无恙,但孤难免还是担心,不想爱妃自己醒来了,那便好,便好。如此也无需再取王叔的七窍玲珑心了,是吧?”说着看向了姜子牙。

姜子牙平静道:“确实,娘娘既然已醒,自是不必了,只是怕娘娘病情有所反复,若保险起见,还可行此法。”

我一听,心又砰砰地跳了起来,姜子牙啊姜子牙,你非至比干于死地不成?

“不必了大王,既然臣妾已经苏醒,那往后慢慢调理便是,实在不必另王叔犯险,若当真有个什么闪失,臣妾自当无法安心。”

辛帝本也不愿让比干冒险,一听此话,连忙道:“既然爱妃如此说了,孤也认为无何不妥。吕尚,不管如何孤都会赏赐你的,你先退下吧。”

“谢大王,微臣告退。”姜子牙也没有多说什么,离开了。

不知算不算因祸得福,我这次昏倒之后辛帝每天都会来我这里来看我,陪我,让我又依恋,但又抗拒。依恋的是这份疼惜,抗拒的是他将成为杀了少泽的凶手,每每想到这些不禁就揪心地疼,脑袋上的每一根神经也突突地跳了起来。

尽管为了避嫌,我将淑妃的桃木剑护身符硬要了过来,每日都佩在身上,以示我并非妖孽,但我是狐狸精的流言仍是在这朝歌城内传得沸沸扬扬。不过如此一来,好歹在朝堂之上大家也不好明着指骂我为妖孽,辛帝也推说此次之事只因我少时的旧患心疾突然发作所致,与淑妃的桃木剑护身符毫无关系,换而言之,即丽妃不是什么狐狸精。也罢,好歹算我每日没白戴着这个护身符。此事也算如此不了了之了,对于大家背后的闲言碎语我倒也不挂心,只是唯独淑妃的态度令我有些许惋惜。

原在这宫里,这些后宫皆对我是冷言冷语,暗算机关的,只这淑妃似总置身事外与这些争风吃、勾心斗角毫无干系,于是对我也多了也真诚的微笑。而此事一出,我便再也不曾见过淑妃对我一笑,老远碰上了,她就立马掉头走,有时避无可避时,她也总是铁青着脸从我身边走过,于我是不会抬眼看一下的,好像我完全是透明的。唉,除了叹息,我还能如何呢?将心比心,若那日晕倒的是她,被误会的是我,我一样也会心寒的,气大王,恨我,那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如此一来,我越发不愿意走出自己的寝宫了,终日只将自己关在宫内,辛帝当我是在意大家议论我是妖孽的事,心疼得很,所以越发来得勤了。

那一日,辛帝一脸难色走进了我的寿仙宫。

“大王,有何事烦恼吗?”我关切地问。

辛帝不言。

“大王,有何事不顺心的不防说给我听啊,也许我无法帮大王解难,但起码能排忧啊!”我再次追问。

辛帝转过身,我从他的背影中看出了万般无奈千般心疼,但见他仰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头重重地吐了出来,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是和我有关的,不然辛帝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大王有何事,说吧,我什么都承受得住。”

辛帝转过身,眼里有一丝惊讶,他悠悠道:“丫头是最懂我的了。”

我一愣,辛帝最近都不曾叫过我丫头,他今天究竟碰到了何事?

可不及我说什么,辛帝又叹道:“丫头,怎么那么久了还是学不会用臣妾呢?”

他叫了我丫头,却还要我称臣妾,他究竟是怎么了?

“丫头我就是不爱用臣妾自称,以后要不这样,若在人前,我称臣妾,在人后,我就自称丫头,好不好?”我略带撒娇地说,但心却砰砰直跳,不知道辛帝究竟有何事要同我说的。

辛帝没有说话,爱昵地有手抚了抚我的头。

我愣愣地看着他,等待着他最终开口同我说,可是等了很久他还是没有说。于是我忍不住了,再次追问道:“大王,究竟何事,同丫头说说吧?或许丫头能帮你排忧啊?或许你觉得丫头承受不住的事,在丫头看起来根本没什么呢?”

辛帝眼前一亮,“或许丫头觉得没什么吗?”随即眼睛突然黯淡了下去,似喜上心头瞬间又忧郁满目。

“在丫头心里是不愿意和别人分享大王的。”我想我猜到了辛帝究竟要同我说什么了。

“你……你已经知道了。”

“我几日前便知晓此事了。”我平静地说,“我原以为大王会干干净净、爽爽气气地拒绝王后这样的安排。”

辛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孤也想。”

“丫头也曾经想过大王会随意地同意此事,但是却从不曾料到大王会如此难以将此事与丫头启齿。”

“在丫头的眼里,孤会随随便便地答应了自己的一门婚事吗?”

我冷笑道;“原来这算一门婚事?”

辛帝看着我,我看着他,他笑了,“你始终懂我。”

“那是自然,丫头明白如果大王决绝地拒绝为的是丫头,丫头也明白,若大王随意地答应娶了姜王后的妹妹为的也是丫头。他们那些人是见不得专宠的,于朝堂于后宫都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丫头又是被他们说成是狐狸精的人,那妖媚惑主的罪名丫头是怎么也逃不过的了。所以若大王再不答应纳新人,接下来断送成汤江山的罪名就会被他们扣在了丫头身上,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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