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大王。”我率寿仙宫众宫人一同迎接辛帝的驾到。

“快快起来。”辛帝将我搀扶起来，“让孤瞧瞧。嗯，不错。”

我施了下礼道：“谢大王夸赞。”

“唔……”辛帝看着我微蹙双眉，“可是孤还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一惊，看向苝纤，她与我面面相觑。

“嗯，就是少了点什么。”辛帝重复道。

苝纤吓得急急跪倒：“奴婢伺候不利，还请大王责罚。”

辛帝没有理她，问道：“凤仙何在？”

凤仙？是何许人也？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几日从不曾见过，也不曾听见他们之前提过。

但见氼香等一众奴婢统统跪倒，但听氼香道：“大王，寿仙宫许久无主，苏娘娘入主以来，今儿还是头一遭妆扮，所以我们疏忽了，而我等奴婢平时也不染指，故而宫中一时间没有捣好的凤仙。”

听他们说什么捣来着，我才明白，这凤仙不是人，应该是种植物，或许是草药，或许是香料吧。

大王不悦道：“也罢，即便此刻取来，一时间也染不成指，去取朱砂来。”

苝纤使了个眼色，姆婼便去取来了。

只见她手里捧着个白玉臼而来，怯生生地说：“大王，寿仙宫也无现成研好的朱砂。”

辛帝虎着脸道：“这也没有备下，那也想不周全，如此粗笨，如何当得了差，照顾得了苏娘娘。”

苝纤忙道：“今日是奴婢为娘娘点妆的，是奴婢一个人的错，与她们不关，奴婢这就自罚。”说着苝纤便重重地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辛帝也不与她多言，直冲姆婼道：“那你还不快快研来，愣在那，是要孤亲自动手不成？”

姆婼忙称是，掏出白玉杵便捣开了。

我的耳边尽是苝纤清脆响亮的耳光声，我有点懵了，一直到辛帝唤我，我才反应过来，忙替苝纤求情道：“求大王饶过苝纤吧，求求您。”

辛帝问：“美人儿，你不生气？”

“不生气，求大王饶了苝纤吧！”说着我跪拜在地。

“快快起来。”大王将我搀扶起来，无意间瞥见我的手，又端看了一会儿，对苝纤道：“既然苏娘娘替你求情，那便饶了你了。快快去取调色盘及笔来。”

“是。”苝纤忙去取。

待朱砂研磨好后，大王在苝纤去来的调色盘里倒了一星水，捻了一点朱砂，用笔调匀，细细为我涂起指甲来。

苝纤见了忙道：“还是奴婢们来吧。”

大王这次并未动气道：“也好。”

众婢女一起上前，各持了笔，一人一指，一下便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