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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夜狂澜眉头一挑,月鸣怎么回来了,而且偏巧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是谁私自将他从避暑山庄里放出来的,一面看了一眼方才被他这么一放,差点跄踉跌倒的陆尔雅,只道:“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因为那样的话,我会对你更加的有兴趣。”

夜狂澜说着,一面转向高九道:“去找追雁来看着陆·····”夜狂澜说到此处,竟然不知道如何称呼才是,似乎还琢磨了一下,才道:“看好陆姨娘,若是她伤着或是不见了,本公子扭了你们的脑袋。”

高九给吓得连忙答应:“是,是,是,小的这立刻就去找追雁过来。”说着拔腿就跑。

夜狂澜见此,不由转向陆尔雅,一脸似乎很是醉人的温柔,“好好的等着我回来。”

陆尔雅见他终于出了院子,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抚着自己疼痛红肿的下颌,忍不住骂了起来,“去你妈的,你最好一会儿给茶水呛死!”一面愤愤的朝西厢走去,一面却是心烦意乱的,若是一会儿他来了,自己怎么办?

转过回廊,一直低着头,却见前面自己的房间旁边有个人影,他似乎就是在哪里专程等着自己一般,本对着她,一动不动的,而叫陆尔雅震惊的是,他那一头雪白的银发,随着这潇潇的夜风肆意的风舞着,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冷酷角色一样,在这冬月里罕见的幽冷月光下面,发着一阵银色的光芒。

陆尔雅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背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当她开始在脑子里思索的时候,这种感觉却又不见了。又仔仔细细的看了这个人的背影,却不敢在上前一步,此刻自己犹如身处荆刺丛中,不敢有一丝的大意,若不然定然是死无葬身之地,眼前的这个人不知道是敌是友,自己更是该远离他些距离才是,若是他真的对自己不轨,好歹也能拖到那追雁来吧。

她在害怕他,可是他怎么会伤害她呢,如今看着她这么削瘦的身子,自己的心就犹如刀绞,不知道这些日子她是怎么承受过来的,自责么?

陆尔雅看见银发人似乎是动了一下,脚下意识的朝后退去,想要寻找个机会逃开,却见那银发人突然转过身来,不过却没有看见他的脸,他的脸给一张银色的面具掩着,只能看见那一双褐瞳。

全身忍不住的颤栗着,这眼神她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陆尔雅吞了吞口水,不知道是害怕多一些,还是好奇多一些,反正她的眼神一颗也没有离开过这个男人。

回廊里不知道从何卷进来的一阵风,将眼前那男子散披着的银色法子卷起来,却没有丝毫的觉得凌乱,反倒是更加的魅惑人心,陆尔雅不知道自己何时了,竟然还有这样的闲心来想像,竟然十分的欣赏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像妖孽一般,只是不知道这面具摘下之后,是个什么样的蓝颜。

能有上官北捷好看么?突然心里一痛,眼神里顿时盛满了哀伤,不过却是一闪而际。

可是即便是如此,还是叫他给捕捉到了。

陆尔雅突然觉得自己的自己的头晕晕的,只见那个人在像自己靠近,却无法移动身子半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想自己走来,只是终究还是没有撑过去,便晕了过去。

将她搂进怀里,只觉得她如今轻的连跟羽毛都不如了,听见追雁渐渐靠近的声音,便渡上楼顶,消失在了月色阑珊处。

追雁一路转到这西厢里来,却未见到陆尔雅,而且又未曾听见任何的响动,便对着那半开的门唤了一声:“夫人!”只是里面却也没有人回答。

追雁这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不过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回到哪里去呢,一面推开房门,但见里面果然是空无一人,只有几只烛花燃着。

不禁着急起来,一面开始在各个房间里查找,生怕把一个角落给遗漏了。

在说这夜狂澜,来到夜文令的书房里,这才进来,便被父亲质问道:“你怎么能这样做,将他给困在那避暑山庄里,这个家虽然说是交给你来管理了,可是我还没有死,还没有任由你这么对待自己亲兄弟。”但听这夜文令的火气还真是不小,可见他是如何的心疼这月鸣。

倒是这夜狂澜,像是没有将他的话听见去一般,坐到案前的那张梨花太师椅上,“父亲你不是也说了么,这个家现在交由我正面管着了,可是月鸣这一次也太过分了,将白大嫂子害死在了山庄里,我这样做其实还不是在为他好,免得大哥那里知道了,心里不好受,何况大哥可不像我这样通情达理,说不定已经真的与他闹开来,到时候又叫白云侯家那里知道了,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月鸣么?”

夜文令闻言,气得指着他半响说不出话来,那狂楷的正室分明是他身边的那个追雁杀的,不要以为自己不知道,如今却在这里信口胡说。

夜狂澜想起高九说的,他看见月鸣从这书房里出去,说不定是他告诉父亲的,若不然父亲怎么可能在这个时间里找他过来,心里不由得开始在盘算着,这月鸣恐怕已经留不得了,何况现在万事俱备,上官北捷又已经死了,二王爷跟三王爷又不在金城,只要等到上官争雄到了西凉,自己就能偷天换日,把赵清那个废物给踢下来了,所以月鸣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只是如今看来,父亲似乎倒是十分的稀罕他,不是常言这些儿子,他都是一碗水平端吗,可是现在他对这月鸣倒是上心得很。

夜文令捂着上下起伏的胸口,气急了,只道:“你,你少在这里给我信口雌黄的,那狂楷媳妇分明是你授意那追雁去杀的,如今你倒是陷害在月鸣的身上,他哪里有那样的本事去杀人。”

夜狂澜一点也不诧异,夜文令如此的庇护月鸣,只是幽幽道:“他是没有这个本事,可是他身边能人巧匠也是不少的,难道父亲以为月鸣会自己动手杀人么?何况这种事情向来不是主子做的,若不然那些闲人养来做什么?”

“你,你怎么能这样,现在越发的任意妄为了,难道你忘记了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夜文令有些激动得站起来,指着夜狂澜。

“我答应了父亲好好给父亲颐养天年,让该是我们夜家的天下夺过来啊,这些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做,难道父亲都没有发现么?”夜狂澜明明知道他是在说自己答应他,尽量对月鸣好的,但是却故意将话题扯开来。

夜文令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便道:“你忘记了当初答应我,不会对他有半分的不敬,可是现在你别说见着他的时候叫一声大哥,现在更是这样子陷害他,你是何居心啊?”

“父亲以为我是何居心?”夜狂澜反问,一脸笑意绵绵。

夜文令只道:“我看你就是看他不顺眼,是不是?所以如今才这么陷害他,而且还将他关在了那山庄里这么久。”

夜狂澜郎朗一笑:“父亲这都说的是什么?你哪里看着我看他是不顺眼了,何况我怎么又把他关在山庄里了,只是他的运气不好,刚刚好那机关上来的机关坏了,他身边的那个小厮又恰好受伤了,而且父亲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根本不在山庄里,也不在金城,怎么就关他了。”夜狂澜说着,又道:“还有他自不量力的去把陆尔雅掳来,那上官北捷身边的风云二人的武功父亲也是知道的,那逐花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何况那天听追鱼说,柳少初跟青觞那个小子也都去了。”

一面说着,一面打量着夜文令的的脸色,不由问道:“这些月鸣应该没有跟父亲您说吧?”

这些月鸣是没有跟他说,不过在夜文令自然是不会在他的面前承认的,所以当下便道:“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个女人玩玩而已。”

说的轻巧,可是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是去玩,何况陆尔雅该是他玩的么?那是自己的女人,被上官北捷带走这么久了,已经够羞辱他的了,如今月鸣在想打她的注意,那么就休怪他翻脸不认人了。便道:“父亲不要忘记了,那个陆尔雅曾经是我的妾室。”

却不想那夜文令道:“只是曾经而已,如今一双破鞋,你争辩个什么?”

夜狂澜脸上的青筋暴涨,擦点就忍耐不住要朝夜文令一拳打去,那个是他的女人,要打要骂只有他才能,所以即便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能骂她轻看她。

夜文令见到夜狂澜的变化,不由更是道:“哼!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还真的念着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难道她给你戴的绿帽子还不够高么?”他这话一说完,便被夜狂澜一把隔着书案一把抓着他的衣领将他的头扯过来,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就算你是我的父亲,但是也不能对她出言不逊!”说着,一面重重的将他给摔回去,一脚将自己坐的椅子给踢开,推门扬长而去。

见着他如此嚣张跋扈的背影,夜文令心里不由来满是后悔,若是当初知道有月鸣这么一个儿子的话,就不会选择将夜狂澜培养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还没有气好,刚刚的将那椅子给搬正,便又听见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抬起头来,却见是月鸣,但看他一脸的愧疚之色,夜文令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月鸣走进书房,看着夜文令还有些凌乱的发,只道:“是孩儿不争气,就父亲受委屈了。”

夜文令有些窘迫,他若是一直在外面看着,夜狂澜不可能不会发觉的,所以刚才那一幕他还不一定看到呢,便笑道:“你这是胡说什么,你向来很少叫我操心,怎么会说出什么争气不争气的。”

月鸣也不在跟他讨论这个话题,而是道:“父亲放心,孩儿以后安安分分的,在也不敢做什么非分之想,更不会在去四弟不愿意见到我的地方。”

听他的这口气,夜文令又想起方才夜狂澜那样对自己,恐怕他是容不下月鸣了,大概是觉得月鸣威胁到了他的地位,所以才用计谋将月鸣困在避暑山庄这么多时间。想到此处,心里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看来自己是不能在指望夜狂澜了,即便是他真的完成了永平公府历代的心愿,但是趁着自己还是现在手里还有些权利,另外的将月鸣培养起来,以免到时候他翻脸不认人,连自己都要杀的时候,那自己也好歹有条退路。

所以当下便朝月鸣道:“你现在避着他,也是好的,叫他少防备你些,你也安全,我现在在江州还有些余钱和兵马,那是祖辈上传下来的,少说也有个十万左右,明日三更你来书房里,我将兵权交给你,而且你要学会掩藏自己的锋芒,不要叫他发现自己的实力,以后若是给他逼到了绝路,也有个还手的余力。”

月鸣当下便摇头道:“父亲,这些你还是留着吧,如今我担心四弟真的坐上了那龙椅,恐怕会把您的栽培给忘记了,到时候你有着这些兵权,怎么也能自保不是。”其实月鸣也是一个月之前才知道,永平公府有意谋反,而且这个想法已经延续了许多代,或许说永平公府的每一代都在伺机而动,而且都会专门的在众位子嗣里选出一个最有潜力与资质的人嫡子来培养,而夜狂澜就是这一代的行动人。

而且经过代代的精心准备,似乎在财力与兵力上都已经足够了,而且现在时间也极为成熟,在加上这赵清这么篡位谋权,把那些原本永平公府担心的对手都已经给除掉了,所以现在正是永平公府一举谋得大明江山的好机会。

只是这样的好机会,自己也不愿意错过,可是却十分的清楚,这个机会是夜狂澜的,可是他不甘心,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吃苦了那么多年,还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得不到,最后认祖归宗了,除了得到一些肤浅的荣华富贵,便什么也没有,所以他也需要权利。

夜文令本来就有心把兵权交给他的,可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担忧,他会像夜狂澜一样,翅膀赢了就不在听他的话了,可是现在听到月鸣的这一番为他着想的话,心里的担忧与疑虑都统统的消除了,只道:“你有这一份心,便是够了,我已经是个土埋脖子的人了,即便是现在死也是够本了的,倒是你,这么多年了愧对了你跟你母亲,现在没有什么能给你的,只能把这些兵权留给你,以后你留着自然是有用的。”

月鸣低头不语,似乎在苦苦的挣扎着,过了许久,突然走到夜文令的身边去,屈膝向他一跪,只道:“多谢父亲的厚爱,孩儿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给父亲养老送终,若是言而无信,天打雷劈。”

夜文令非常的满意,他连毒誓都已经发了,而且又这么尊敬自己,难道自己还能在怀疑他么?将他给扶起来,满脸的欣慰,却道:“你是我的儿子,难道我还信不过你么?好了,时间也不早,你先会去歇着吧。”

月鸣点点头,便规矩的给他请了安,这便出了书房,将房门轻轻的带上,只道:“父亲也早点休息,不要太过度操劳了。”

夜文令抬头看他,应了一声。不禁有些沾沾喜乐,想这老天爷都是公平的,给了他一个敢与他叫板动手的儿子,同时也给了他一个如此孝顺体贴自己的儿子,心里很是满足,将灯芯拨亮些,拿起一本书看起来。

月鸣这一出了书房,脸上的谦卑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的笑容,嘴角高高的翘起来,看来这夜文令倒是好骗得很嘛,不过他既然这么相信自己,要把那十万兵权交给他,那他是不是该做出些成绩来给他看看呢?

陆尔雅再一次的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就躺在将军里的漾园里,这是自己的东阁,床边坐着的便是青嬷嬷跟玉嬷嬷,还有听见皎月哄着孩子的声音在外面传过来,这一切似乎都像是真实的一样,不由得叫她有些相信。

青嬷嬷已经守着了陆尔雅的床边两天一夜,难免打盹犯困,这突然一靠划身后的椅子扶手,突然惊醒过来,却见陆尔雅醒了过来,不由得高兴的朝玉嬷嬷喊道:“玉嬷嬷,玉嬷嬷,你快看夫人醒了,夫人醒了。”她似乎在证明给个什么。

而她的这一声惊叫,将外面的因害怕自己的孩子吵着陆尔雅,可是又不放心,非得留下来的皎月给惊过来,一面挤到床边,见陆尔雅睁着眼睛,似乎还处于那种迷离的状态里,不由得轻轻的唤了一声:“小姐?”

陆尔雅听见皎月叫自己了,不由得问道:“我这不是在梦里吧?”自己明明记得,不知道那个银发人给自己下了什么药,自己就晕了过去,然后还做了许多的梦,梦见上官北捷回来了,而且是他从永平公府把自己给救出来的。

“不是,不是,小姐现在已经回家了,那日你被澜四爷给掳走了,是风云去把你救回来的。”皎月说道,眼角里忍不住的冒出眼泪来。

青嬷嬷也道:“是啊,夫人已经昏迷了两天一夜,公主也在这里守着夫人一天一夜,可是她因为二公子的事情,伤心过度,本来身体就不大好,所以老奴们便不给公主喝了些安神汤,找丫头把她扶到隔壁的厢房里休息着。”青嬷嬷说完,这便站起身来,朝外间的小丫头们吩咐了一声,让她们去告诉延平公主,陆尔雅已经醒过来了。

他们竟然已经知道了上官北捷是因为自己而死的,却还这样对待自己的,这叫她如何对得起他们啊?陆尔雅想到次处,心里难免觉得自己像是个祸水一样。一面又听刚刚青嬷嬷说,自己是叫风云救回来的,既是如的话,那他们一定是见到那个银发男子了。

突然听见皎月怀里的孩子哭声,不又得顿时担心起来问道:“铉哥儿跟意儿呢?他们都可还好?”

玉嬷嬷见这担心的模样,怕给她说来她又不相信,便道:“就在外间呢,夫人等着,老奴这就抱过来。”说着,便朝外间跑去,将两个睡熟的孩子硬是给抱过来。

不过两个孩子现在个头显然大了许多,她抱起来似乎有些吃力了,陆尔雅不禁有些害怕她给抱摔了,只道:“嬷嬷小心些!”

而铉哥儿跟意儿,原本是被这从梦里头吵醒,若是在平日里早就给哭闹了起来,开始这会儿想必是看见了陆尔雅这张久违的面孔,所以都满是兴奋,两双眼睛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上,眨都不眨一下,似乎是害怕陆尔雅会趁他们眨眼的功夫又不见了似的。

还没等到挨近陆尔雅,两个孩子就争相着朝她伸着小手,看得她眼里渗满了水光,心疼的将两个孩子搂进自己的怀里,一面安慰着他们,“宝贝乖乖,母亲以后在也不离开你们了,乖乖的!”现在她已经没有了上官北捷,这还是就是她的全部,也是上官北捷和她的一切,如今上官北捷不在了,所以她要更加的对两个孩子好,不能叫他们受到办法的伤害。

两个孩子也不出声,只是一个劲儿的贴着她,小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襟,似乎怕她一下将他们放开似的。

青嬷嬷几人看得也心酸,皎月不禁也满心疼,自己如今也是母亲了,这孩子跟着母亲本来就是不能分开的,何况意儿跟铉哥儿都还这么小,可是小姐因为那些事情,却不得已跟这孩子分开,如今这么一想,自己是多么的幸福,小姐怀孕的时候,公子便没有空在身边,而自己怀孕的时候长亭虽然没有陪自己到孩子出生,可是也陪了自己许久,如今自己能跟着孩子在一起,可是小姐呢?

现在连公子也走了,哎!

延平公主听到陆尔雅醒过来的消息,便连忙起身过来看,这走到屋里,却见两个孩子那么巴着她,不禁也不忍心打扰。

然陆尔雅见到她进来,眼里忍了多时的眼泪便一下子流了出来,这些日子心里压抑得太多了,又找不到一个哭诉的人,如今看见自己的这位婆婆,就像是看见了最知心的朋友一样,所以便忍不住了哭了起来。

延平公主又何尝不是,走过去一把抱着她跟孩子,却也是默默的流着泪。

青嬷嬷等人见此,不禁也心酸,只劝道:“夫人公主,你们快别伤心了,而且公主,夫人现在刚刚想过来,那下颌又有些伤,你别把她的伤磕着了。”

延平公主闻言,这才反映过来,一面连忙将她放开,一面给她擦着眼泪,反倒是劝道:“好了,以后在这家里就放心了,好好的带着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陆尔雅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过是怕自己寻死罢了,若是真的自己要寻死的话,早就已经死在来的半路上了,可是她若是真的死了,怎么对得起上官北捷呢,低头看着怀里个孩子,更是心疼得厉害,回道:“母亲不必担心我,我以后定然会好好的带着铉哥儿跟意儿,将他们抚养成人的,倒是母亲你的身体不好,千万不要多想了才是。”

婆媳两人又说了一通话,皎月因带着孩子过来已经一天多了,见陆尔雅精神也好,所以便放心回了自己的园子,蔷薇去给陆尔雅熬药又熬粥来,这吃过了晚饭,延平公主便也才放心的回了,陆尔雅便带着两个孩子一起睡。

次日天才亮,庭花跟上官南飞便过来探望她,又说了许多安慰的话,不过叫陆尔雅诧异的是,上官玉竟然变得很是懂事,害得自己一度认为是不是有谁也向自己一样,是灵魂穿越过来的。

一天里头,府上管事的几乎都来探望了一遍,只是他们根本不知道上官北捷的事情,所以甚至有的还劝她好好的养着身子,若不然二公子回来见着可是要心疼的。

晚上陆尔雅又把青嬷嬷跟玉嬷嬷打发回她们的房间里休息,毕竟她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可是却那么的熬更守夜的服侍自己,身体怎么能吃得消呢,所以便将庆春跟喜春留了下来,在外间伺候,而延平公主一在的交代,她的眼皮地下必须有人伺候着,所以陆尔雅便把蔷薇留在了自己的屋子里,在床边的小榻上给她找了一个睡处。

趁着人少,那喜春跟庆春也睡死了,陆尔雅便让蔷薇去喊风云进来问话。

风云二人也呆着这院子里头,只是却不知道藏在个什么地方,可是只要在院子里轻轻的喊两声,他们便像是鬼魅一般的出现了。

此刻蔷薇也没有打着灯笼,便就掌着一只灯盏出来,轻轻的唤了一声:“风、云!”正欲张口喊第二声,陡然觉得自己的身后有股阴风吹过,忍不住转过头去一看,但见风云就像是两个门神似的站在她的身后,差点没有把她给吓死。只道:“夫人有话问你们!”

说着,便引着他们进了房间,风云在进来之时,顺手点上那庆春喜春的睡穴,这才放心,以免她们突然醒来看见夫人的屋子里多了两个男人,而且又是在这三更半夜的,怕生出是非来。

走到屋子里,但见陆尔雅就和衣躺着,铉哥儿跟意儿就躺在她的里边。蔷薇找了个借口出去,说是还没有洗簌。

陆尔雅这才问道:“你们在哪里找到我的?”她很明确,那天自己昏倒之后,那个银发男人不知道又把她带去了哪里。

风回道:“属下们是在永平公府外面见着夫人的,而且哪时后夫人下颌的伤已经叫人擦了药。而且属下们找到夫人的时候,永平公府里的人似乎也是在找夫人。”风说着,一脸的不解,很是好奇陆尔雅怎么会突然间跑到永平公府的外面来,而且那高墙深院的,以夫人当时虚弱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出来。

云也道:“是啊,所以属下们一直在怀疑,是不是有高人暗中相救,所以夫人才得以逃出永平公府的?”

看来他们并未直接见到那个银发人,可是那人是谁?他为何要救自己,还有他既然要救自己,可是却又不直接把自己送回永平公府,而只是把自己放在永平公府外面,等着风云来找呢?

便问道:“那你们可是听说过这江湖上有一位年轻的高手,而且还是银色的头发,戴着银色的面具,那日我在永平公府里,最后见到的人就是他,而且还是他把我给迷晕的。”自己给他们说的这个应该很是清楚了吧,毕竟这长着一头银发,而且还带着一张银色面具的人并不多,而且能这么无声无息的把自己带出永平公府,定然也是个高手。

风云闻言,脑子里迅速的把两国的高手都大致的在回忆了一遍,似乎都没有这样的一个人,风便问道:“夫人你确定是也银发的么?”这银发高手,多属于一些退隐了江湖多年的老前辈,可是夫人说的却是一位年轻人,这个根本就没有。

“我先看见他的,而且当时他也没有杀意,所以我便打量了他一下,只是没有想到,最后还是中他的招了。”陆尔雅说道,一面很是确定自己没有将那人的外貌描述错。

可是风却回道:“那就是属下的孤陋寡闻了,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位银发的年轻高手,而且还带着银色面具的。”

陆尔雅闻言,不禁有些失望,不过心里却又有些惊喜,因为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想起那个人的眼神,总是觉得十分的熟悉,即便是一瞬间的熟悉而已,却叫她想起那是属于上官北捷给她的感觉。

所以自己在怀疑,上官北捷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死,那天不过是柳少初跟着齐格试了一下他的鼻息而已,这个鼻息向来就有间歇性的,所不定他们试的时候不过是刚好没有的时候罢了。

可是转念一想,似乎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了,这个人的那一头银发便直接的告诉了自己,他跟上官北捷是两个不同的人,再者自己也瞧见了那褐色的瞳,根本就不是上官北捷。

疯了,她是不是疯了,竟然将一个陌生的人当作是上官北捷,而且那个人不过是顺手救了自己一下而已。冷静下来,朝着二日人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这是府里,用不着时时刻刻的守着!”

二人应了声,行了礼便退出房间去,蔷薇这才进来,却见陆尔雅一脸的痴呆模样,不禁喊了一声:“夫人,你怎么了?”

陆尔雅这猛然回过神来,“我没事,你休息吧,不必管我,我这几日睡得够多的了。”

但是蔷薇哪里能放心她,只得道:“我不困,这几日守着夫人的都是嬷嬷很公主,倒是我跟庆春她们呼呼大睡。”

不过陆尔雅明明看见了她那泛红,而且又有些肿的眼睛,不由有些感动道:“蔷薇,你去睡吧,我真的没事,何况你就在我边上,我若是有个什么需要,自然会喊你的。”

蔷薇摇摇头,延平公主交代在三,不管是谁给陆尔雅值夜班,都不能打瞌睡的,如今自己在这里有榻给躺躺就不错了,所以哪里还敢想着睡觉的事情。

陆尔雅见拗不过她,便提起以前在东洲的事情道:“我现在真想回东洲去,不知道朱大爷的身子骨可是还好,还有晴妈妈,我这几日里做梦竟然还见着了她。”

听陆尔雅提起东洲的事情,蔷薇这才想起陆长文留给夫人的信,便站起身来道:“夫人不说东洲,奴婢倒是给忘记了,夫人去了幽州的第二日,二少爷便辞了官跟着韩公子去了云州。”

陆尔雅闻言,想必是陆长文为了那个韩伊儿才辞官的吧,也不知道韩伊儿的事情他是怎么给皇上禀的,便道:“你先把信拿来我瞧瞧!”

那信蔷薇就给放在了陆尔雅的妆台里头,此刻拿出来便递给陆尔雅道:“这就是二少爷的信。”

陆尔雅接过拆开来一看,说的不过是他考状元为的不是那些名利,而只是不想负了父亲的期望,如今他已经中了状元,了父亲的心愿,所以便开始了来完成自己的心愿,他有可能留在同儒书院里作先生,而且这个事情也跟父亲说过,父亲也是支持他的,至于韩伊儿的事情,他在心里谢了陆尔雅,因为是尔雅的关系,那皇上才没追究,而放他们走的。

这信里,陆长文虽然说是感谢了自己,可是对自己的身世却为提起半字来,不过如今陆尔雅也不在为这件事情伤脑筋了,那皇上已经死了,所谓尘归尘,土归土,就让一切随着时间烟消云散吧!

而且陆长文没有选择仕途,自己也很支持他,像是他那样的人,若是入朝为官的话,就像是一支白色的莲花给放进了墨池一样,实在是可惜了这样的白。

而且他做先生也好,不过要是能把他拉到自己的小学堂里去就好了,那里单是浅羽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顾得过来呢。

将信收起来,只道:“这时间过得真快,眼看就要到年关了,不知道那小河村里的孩子们可是穿得暖。”

蔷薇闻言,不禁道:“夫人不是我要说你,你这是自己的稀饭还没有吹冷,又去管那些闲事,何况现在隔得大老远的,就算他们真冷着了,夫人你也无能为力不是。”

陆尔雅又何尝不是不知道自己在找事做呢,“蔷薇,我现在心里空空的,我总是在想,找个什么有意义的事情来做,才能把这心里空洞的地方给填满,若不然我难过的很,总是想起上官北捷来,明明记得就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可是待我这糊里糊涂的醒过来,他却走了,而且还是因为我才这个样子的,你说这叫我····”陆尔雅说道此处,那眼泪便忍不住的流。

蔷薇见此,便连忙给她擦去,一面只朝自己责怪道:“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惹夫人想起这个事情来了。夫人千万别哭了好不好!”

其实她也不想去想的,可是没有法子,这无时无刻的,即便自己在做其他的事情,可是想着的念着的都是上官北捷,似乎他已经把自己的整个脑子给塞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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