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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赵清还想反驳,可是又觉得他说的也没有错,看来自己这一次只能这么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给错过了,便朝外面招进一个年轻且又生得俊秀的公公吩咐道:“奉朕口谕,将安排在将军发禁卫军撤回来,在宣上官争雄觐见。”

如今的这禁卫军便是他先前私自偷练的军队,此刻已经将差不多将那十万御林军换下去,不过那是十万御林军他也不能说这么不要了,毕竟那都是精中之精,关键的还是他没有令牌,根本调不动他们,现在几乎都给闲养着。

夜狂澜闻言,便又道:“既然如此,那微臣便先下去了,一会儿上官争雄来了,皇上看着办吧!”

赵清摆摆手,“去吧去吧!朕知道怎么做。”他有些厌恶夜狂澜对他的这种命令式的口气,哪里有点对自己这个皇上的尊卑态度了。

而且不禁也开始后悔起来,自己根本就不该封他为丞相,也许当时大事一成了,就该把他给处理了的,可是去将他的性命留了下来,如今不止是叫他永平公府一下子就达到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境界,听说这如今永平公府的大门前门庭若市。

可是许多事情又不得不让他来处理,而心里一面又开始怀疑,自己近来这身体越来越差,是不是他动了手脚,给给自己下了个慢性的毒药,因为如今就是他这么一个臣子与自己接近些,也只有他有这个胆子来害自己,那些庸医竟然都查不出来说不定是暗中叫他给收买了,看来他是有必要贴皇榜招贤医了。

其实这赵清也没有怀疑错,他是中毒了,而且是一种慢性毒,不过这不是夜狂澜下的,而是他一直看不起的那个父亲下的,就在他日日夜夜抱着才能睡着的那传国玉玺上面,只不过任是他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到这毒源到底是在哪里。

对于这传国玉玺,他不止是十分的宝贝,而且还是十分的放心,因为当初这传国玉玺里的毒已经叫那个倒霉的侍卫给享受去了,而且当初他还笑了赵亦蠢,简直是有辱没了‘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

可是他到底是太年轻了,赵亦怎么说也是作为一个皇上,他即便在怎么的蠢,可是在多年的政治生涯里摸爬滚打,已经叫他渐渐的成了一个自学成才的阴谋家,在算计之上,也许他没有天分,可是他有的是经验。

所以,这一开始赵清就是在给自己自掘坟墓,而且还浑然不知,高兴的挖掘着。

在说夜狂澜,这一出了皇宫便立刻回府换了身清净的衣衫,乘着马车在城里转悠起来,似乎像是个无头苍蝇一般的在城里头四处转悠着。

今早他便收到了信,得知陆尔雅已经回京,身边除了柳少初之外,便无旁人。所以他断然不能让陆尔雅在踏进将军府半步,若不然以后在想把她救出来,那就难了。

她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的女人,如今那上官北捷死了,难道自己还会忌讳谁么?至于月鸣,现在被自己用计囚禁在避暑山庄里,根本出不来,所以他也断然是靠近不了陆尔雅半分的,羽冰夜,现在不知道忙着在做什么打算呢,根本就无暇顾及陆尔雅这里。

半瞌着那只丹凤细眼,觉得转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吩咐着车外赶马的追雁道:“进内城吧!”

那个原先扮作是白婉儿身边丫头雏菊的追雁此刻便伺候在他的身边,此刻闻言,便调转过马车,朝内城走去,只到那能看见了将军府的一处转角处,而且又是一片林荫,这便停下,见那将军府此刻周边的一片寂静无人,只道:“四爷,禁军果然都已经撤走了。”

夜狂澜挑起那车帘一看,果然现在一片太平,看了速度倒是挺快的,想必现在那上官争雄已经进宫面圣去了吧,自己如今也作作这守株待兔的事情,就看陆尔雅能不能自投罗网。

等了半个多时辰,没有等到陆尔雅,却见另外一辆马车停在了将军府的大门前,而那马车竟然是他们永平公府的,不禁皱起眉头,夜瑶这个时候来做个什么?

夜瑶自从夜狂澜官居一品之后,而且永平公府又是现在这个新皇的心腹,所以身家一路倍涨,如今竟然还有人来说亲,柳月新见她终究不是一个人住的道理,而且看将军的态度,听说上官南飞又已经跟他的一个远房表妹定下了亲,想来夜瑶是不可能在回去的了,然又不能住在娘家一辈子,便答应了那陈太史家的公子,等着来年的正月二十五日正式行礼。

而夜瑶实在是想孩子想得紧,今日听见将军府的禁卫军一撤走,就立刻来看自己的两个孩子。

这会儿刚刚下了马车便见云管家带着人出来,便迎上去,一腔高傲的口气问道:“云管家,这是去做什么?我玉哥儿跟溯哥儿可是好?”

将军府自从被赵清下令软禁也已经有了一段日子,好多东西都短缺了,如今这赵清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发个什么癫,昨日才说二公子要带兵谋反,现在却又把这些禁卫军给撤掉,还宣了将军进宫,而他也趁着这个机会,去办采买,不想这一出门就如此的晦气,竟然遇见了夜瑶,不由得朝着门口吐了一口口水。

不过若不是这永平公府的马车,和这熟悉的声音,他还真没看出来,眼前这个胖嘟嘟的女人是夜瑶,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如今这夜瑶的身价,估计真的是不低了,若不然怎么会跟那陈太史家结上亲呢,连他们别久软禁着,也能听到这事情。

如今他们永平公府明着是现在皇上的心腹,可是在他们将军府看来,却是逆贼反贼。所以云管家便装作没有看见她,只顾吩咐着那些家丁们各自准备好出来,看着那从侧门里出来的马车,便吩咐家丁们上去。

夜瑶见他不理,不由有想生气,这段日子大都是在众人的吹捧里过的,如今却是这般被云管家无视,心里哪里能顺得过来,一边移动着如今越加肥胖的身体将云管家拦住,傲慢道:“云管家,你向来是个聪明的人,难道如今这将军府大势已去了,你还看不清楚么?去把我的玉哥儿跟溯哥儿带出了,如今我可不能叫他们在这里跟着你们受苦。”

云管家本来就在自己跟着延平公主回东洲来之后,就十分的不喜欢夜瑶的,如今他们家又是助纣为虐,现在听见她这般说将军府,不禁责斥道:“三小姐少在我将军府的门前胡言乱语的,有道是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三小姐现在最好不要太得意,免得到时候从云端上摔下来,一时半会儿接受不过来,到时候会死得很痛苦的。”

“混账!你这个下贱的东西,我永平公府也是你能评头论足的么?竟敢还敢骂本小姐,难道你活腻了么?”夜瑶闻言,脾气似乎依旧没有改,反倒是比原来越加的变本加厉了,扬起手来,似乎就要把云管家当作是自己家的仆人来教训。

只是这才抬起手来,便听见一声“住手”!

这分明是一道童声,只是却十分的有威严,当然,也十分的熟悉。

云管家满是诧异的转过头去,见来人果然是上官玉,但见他反背着手,直着腰板走出大门来,跟着云管家站在一处,此刻看他的模样,与平日里竟然无半分的相像,一脸的少年老成,而且自身还散发着上官家人该有的那种威严气质,云管家不由得更是大吃一惊的看着他。

上官玉自从哪次摔了脑子之后,便把以前的事情给忘记了,大家觉得这样也好,所以不管是是什么都重新的教他,他在众人面前也是一脸的童真,可是现在的这个模样·····

夜瑶见来的俊哥儿是自己思念已久的儿子,便将扬着的手给收回来,满脸高兴的凑过去唤道:“玉儿,母亲可是担心死你跟溯哥儿了,你们都还好吧?”

上官玉其实早就恢复了记忆的,只是看大家看着现在‘失去记忆’的他是那么的放心,所以便也都顺着大家的思路装下去,然他却在也装不下去了,这才摔了一跤之后他发现自己原来竟然是那么的不懂事,甚至是幼稚。

而此刻脸上几乎没有半点表情,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所以只是怔怔的看着夜瑶。这是他的母亲,他能不动容么?他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可是他却又深深的知道,母亲与他们将军府根本就不是同一条路上的。

而且最叫自己不能原谅的是,她竟然联合着舅舅去那样的害二叔,结果去害到父亲,有这样的母亲,有的时候他都会感觉到自卑,她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思呢?

然此刻听见她的话,仍旧是向以前那样充满着浓浓的母爱,可惜上官玉在也感觉不到半分的亲切,有的只是殊途的陌生。

夜瑶见上官玉不回答自己的话,这才想起他已经失忆了的事情,不由蹲下身子来,想要将他抱着怀里,不想上官玉向后腿了两步,没有半丝的慌乱,只有一脸的平静,而叫众人大为吃惊的是,只听他冷漠的朝夜瑶说道:“如今,我该称母亲为夜三小姐了吧,你们高门贵府的,在下还高攀不起,去做您的儿子,您也不必这么自甘下贱的来认我们这如今生死难料的儿子们。”

他的话,当场不止是震住了夜瑶,连云管家也给傻住了,有些难以置信的唤道:“大少爷,你···”

上官玉听见云管家的吃惊的声音,不由回头道:“云管家,我没事,我的记忆早就已经恢复了,只是不想让大家担心,所以才继续装下去的。”继续装下去,像大家说的,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

可是在这现实里,他虽然没有真的希望自己的母亲死了,可是也希望她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才好,那样不止是大家安心,他也会安心的。

夜瑶闻言,却是满心的欢喜,猛的上前去,两手扶着上官玉的肩膀,难以压抑着的兴奋,奋力的摇着上官玉的肩膀道:“你说你记得母亲了?是么?”

“是!”上官玉终究还是不忍心把她给推开,尤其是看见她脸上那样欣喜的笑容之后。好吧,最后一次做她的儿子,至此之后,恩断义绝两不相逢。

“那你为何不理母亲,你可是知道母亲是怎么样挂念你跟溯哥儿呢?对了,去把溯哥儿带回来,母亲带着你们去永平公府,好好的过日子,这将军府如今已经不太平了,辉煌时候也过了,以后你们就跟着母亲,定然一定会有一个好前途的,现在你舅舅有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臣,等你在长大些,就能给你安排个好差事了,以后这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顺畅。”夜瑶闻言,自顾自乐的说着,口气里满是得意。

却不想上官玉正听不得她这样的话,当即心里因为还念着是她的那到感情顿时绷断,冷冷的把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肥肥大手掰下去,只道:“多谢三小姐费心,我们兄弟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父母,为何要去三小姐去一个逆贼之府呢?”

这般生冷的话,无疑像是一把尖利的剑刺在了夜瑶的心上,他竟然唤自己为三小姐,不由道:“玉儿,你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么?为何不唤一声母亲呢?”

上官玉突然在她的面前屈膝一跪,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抬起头来,眼里无比的认真,已经超出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限度,“母亲,谢谢你含辛茹苦的经过那十月怀胎之苦,把我给产下来,也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抚养,如今儿子没有什么能谢你的,这能将这血发为抱母生养之恩。”只听他说着,手极快的从小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将那刚刚束起的发斩断,有在自己的手心里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将发染上血,双手呈上给夜瑶。

又道:“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今日我还你了,以后你便在没有我这个不孝子,我也在无你这尊贵的母亲。”

一切的变换,实在是叫云管家有些反映不过来,而夜瑶更是已经呆住了,怔怔的看着上官玉,慢慢的消化着他方才的话,两眼看着她手里捧着的那站满了血的发丝。

延平公主正是与庭花上官南飞闻讯而来,现在还害怕夜瑶如今会趁着永平公府的势头而强行把上官玉带走,不想赶来,却听见他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当场都已经愣住了,连上官南飞这个亲生父亲,都觉得眼前的这个上官玉简直与自己的儿子判若两人。

这举动何来?这话又何来?

到底是姜是老的辣,延平公主这先反应过来,便连忙朝上官玉走去,想要将他给扶起来,说来自己家的孙子,怎么能忍心叫他就这么跪在这大理石板上,连个蒲扇都没有呢。

不想上官玉却摇着头道:“祖母,你不必管我,请让我把这生养之恩还了,以后就便在无一丝的关系了,东南西北四朝天,三山两路不相逢!”

延平公主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样子的上官玉,不想他平日里隐忍成那个样子来,不就是怕他们担心么?可是自己竟然不知道他是这么一个懂事的孩子,此刻心里是欣慰的,却也是心痛的。但是听到他这么决绝的口气,自然便尊重了他的意思,退到他的身后站在。

冬月的风习习的绕过门堂,几片黄叶飞落在夜瑶的身边,她身子颤颤的发着抖,似乎是冷了!

是的,心冷了!这是自己日夜挂念的儿子对自己的态度!可是叫她怎么能甘心呢?当即一声冷笑,将上官玉双手奉上来的血发给推开,“你以为这样就能恩断义绝了么?我告诉你不可能,我是你的母亲,一辈子都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你想这么轻而易举的用一束头发就能还了?果然还是个孩子,想得是不是太美了。”

上官玉咬着唇,跪着仍旧没有动,只道:“儿子知道,这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无不是的子女,可是今日即便是知道要做一个不孝子,也要与母亲你脱离关系,若不然儿子的良心会更不安!”

“你不安?你有何不安?”夜瑶冷笑着问道。

“母亲不要逼儿子,儿子不想叫你难堪。”上官玉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哈哈哈,叫我难堪?哈哈!”夜瑶不以为然的一笑,随之又一脸得意的说道:“如今要说难堪的是你们将军府,还有你这个贱人,不要以为自己这就攀上了个权贵,我告诉你,不用多久,这金城便在无将军府,也在无这门门显赫的上官家。”夜瑶一面说着,一边朝庭花指去。

年仅七岁上官玉突然站起身来,反驳夜瑶的话道:“我将军府的是个什么样子的结局,自有天来判,还轮不到你一介女流来指指点点。”

此刻虽然知道这上官玉已经不心疼自己这个母亲了,可是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首先反驳她的话,而且还在骂她为一介女流,当下气得两颊通红,转朝上官南飞道:“看你教的儿子,如今可是出息了,知道顶嘴不说,还骂我这个亲身母亲。”

上官南飞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搭理她的,而且今日一切上官玉做的都很好,可是现在她却将矛头指向了自己,便道:“夜瑶,我们如今缘分已尽,玉儿跟溯哥儿跟着我,自有我来照顾着,你如今不是也跟那陈太史家的公子定好了么?难不成你还想带着孩子去嫁人么?还有我这将军府不欢迎你,以后你在来一次,便放一次的狗。”

说着哪里还理会她,延平公主示意云管家继续去采买,便牵着上官玉进了大门,上官南飞也与庭花一起进去,直径近将这大门关上。

看着这重重关上的大门,夜瑶满肚子的气,更为自己值不得,没想到自己这么牵肠挂肚的儿子,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么对待自己,而且还做出这中段发染血还她生养之恩的事情来。现在想起这一幕幕的,不禁是苦意连连,恨不得赵清立刻把这将军府削平,最好连那陆尔雅也不要放过。

气了一通,又砸了门几次,这才愤愤的转身离开。

一切夜狂澜都是远远的欣赏着,真不知道他的这姐姐,怎么会是越活越蠢了,竟然会上门来自取其辱,真不知道永平公府都是一干蠢女人。

那夜瑶走了片刻,将军府门前便恢复了一片沉浸。

而此时此刻陆尔雅跟柳少初已经进了内城来,方才在内城外面,就已经听说了这皇上不知道怎么会是,突然又把将军府的禁卫军给撤了,而且还宣上官争雄进宫。

所以陆尔雅便没有恢复过装扮来,柳少初自然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便想亲自看着她进了将军府在回柳昌侯府。

不想二人放到这将军府的大门不远处,被一辆马车拦住。

这马车分明就是夜狂澜的,陆尔雅记得是十分的清楚,当即便示意柳少初走,只要进了将军府的大门,或是惊动了将军府,这夜狂澜都不敢做什么的。

却不想那夜狂澜既然是守株待兔,那自然是有了充分的准备,只见追雁的手里突然散开一阵白色的烟沫,柳少初立即闭着气,一面拉着陆尔雅离开,不想这迷药十分的烈,若是没有先服过解药,这但凡只要沾上一定的,不管武功的强弱,都不会一沾即倒。

夜狂澜此刻将陆尔雅挽进自己的马车里,冷眼看了一眼那昏迷倒地的柳少初,只道:“表哥,真是麻烦你一路保护尔雅回金城来了。”

柳少初此刻凭着些意志,所以还没有彻底的晕倒,多少有些清醒吗,听见他的话,扬起手来,可是却连一尺高都没有抬起来,便重重的落了下去,人也随之失去了知觉。

马车顿时张扬而走,十一月的寒风很快将许多的黄叶卷到了柳少初的身上去,似乎想要把他给淹没了。

上官争雄坐在马车里,突然这马车一顿,那赶马车的小厮一脸慌张的拉开上官争雄的车帘,只道:“将军,那地上躺着的人,好像是柳家小侯爷?”

“少初?”上官争雄一愣,他不是跟着尔雅在边关么?怎么突然回来了?而且竟然就这么倒在内城的大街上,当即下了马车,却见果然是他,连忙吩咐那小厮道:“你先去找两个人来把他抬进去,我在这里看着。”

且说上官争雄进宫面圣,那赵清已经大致将那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而且要他立刻去幽州镇守边关,他本来不愿意去的,可是想到这无辜百姓,他却又不得不从,所以便领了圣旨,现在回来,不过是告别而已。而至于上官北捷的死讯,最好是先瞒着,让他到了幽州才能公布出来,若不然还不知道会引起个怎么样的骚乱呢。

不过这柳少初此刻不是该跟着尔雅的么?难道尔雅····心里突然有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难道尔雅被人劫走了?

这正想着,云管家便带着人来将柳少初抬进去,一面打发人去请了文大夫,但见上官争雄的脸色十分的差,不禁也担心的问道:“将军?怎么了,今日进宫难道?”

上官争雄一路上还在琢磨,如何将北捷的事情告诉大家,若是瞒着的话,也瞒不了多久,总有一日他们都是要知道的,不过先等柳少初醒过来在说吧,毕竟他当时是在那里的,也能听听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北捷怎么会因为尔雅而死呢,便道:“先把小侯爷救醒过来在说罢!”

云管家闻言,只道:“方才属下已经打发人去请文大夫了,将军不必担心。”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刻大家都等在外厅里,文大夫在里面给柳少初解毒,而上官争雄今日便必须要出城,早一日到达幽州的话,便早一分安宁,可是现在有想问问柳少初那关幽州发生的事情,所以这会儿是给着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

延平公主自从发现他从皇宫里出来就不大对劲了,可是问了几次,上官争雄也没有说出个什么来,此刻在看他这急促的样子,不由道:“今日你究竟是怎么了,赵清他跟你说了什么,叫你这么坐寖不安的。”

上官争雄欲言又止,最后只道:“等少初醒来就知道了。”他这里正说话,便听见文代夫的柳少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道:“快去救尔雅!”

延平公主闻言,先跑进屋子里去,“尔雅怎么了?她在哪里?北捷呢?”且说这沉公主自从去了边关便没有个音信,而长亭跟短亭进来因为叫赵清给软禁着,所以都没有敢来往,所以对外面的事情丝毫不知,而且现在知道上官北捷已经死了的人也是寥寥数人而已。

柳少初一面还觉得有些晕晕沉沉的,正要翻身坐起来,却被文大夫压下去道:“你中的这个**药颇重,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醒过来已经是奇迹了,不过你若是要动的话,全身会更加迅速的瘫软。”

柳少初试了一下,自己似乎要转脖子也是个难事情,听见延平公主话,便连忙道:“尔雅在这门口叫夜狂澜给劫走了。”

延平公主闻言,当即愣住,方才她们也在门外啊,难到就是刚刚给错过么?当下便朝上官正雄道:“立刻让风云去救尔雅啊。”

上官争雄本来见柳少初醒来,便想找个机会溜出去,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把北捷已经死了的消息告诉延平公主,此刻柳少初醒来,延平定然是会去问他的,所以便趁此机会出了厅。

见上官争雄去命令风云,延平公主这便连忙又问道:“北捷呢?他怎么还不回来,这金城都已经翻了天,宫家的皇商资格也给免去了,而我们将军府也给软禁了许久,想必你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了吧?”

柳少初点点头,一面回道:“小侄已经听说了!”一面却十分的害怕她在问上官北捷的事情,但也知道这瞒着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便将那一直带着自己身上的信笺交出来,递给延平公主道:“这是北捷留给你们的信,几乎每人一封。”而他的那一封上,上官北捷竟然让他以后娶陆尔雅,只是他怎么能这样做呢,所以当时便将信给撕了,也未从将信里的内容告诉陆尔雅。

延平公主跟着上官南飞在那一叠信里翻了一下,上官南飞只道:“二弟感情是把这一辈子的信给一次写了,不过想他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给写信回来,没想到竟然就是一次大爆发啊,这里还有铉哥儿跟意儿的呢,不过他们能看得懂么?”上官南飞一面拿着意儿和铉哥儿的那一封。

然延平公主这里早已经把信撕开了。

当即全身的便凝固住了,这分明是一封遗书!而上官南飞见无人回自己的话,又见母亲的脸色顿时间变得无比的苍白,不由满是好奇的看向她手里摊开来的信,也顿时呆住,口里只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北捷怎么会····”

柳少初可以完全的理解他们现在是什么感受。文大夫也是满脸的震惊,不过他显然是比上官南飞跟延平公主镇定了许多,问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他那双此刻暴露的眼神盯着,柳少初不得不将那在幽州发生的事情给他们说了。

室内一片沉静,像是夜晚的山湖一般的清冷宁静。

许久,延平公主那几乎似乎叫人听不出来有何波澜的声音道:“文大夫,南飞,先把这件事情瞒起来,即便是将军,也不能说半分。”

只是她这话才说完,一直守在门外的上官争雄便走进来道:“我已经知道了,而且今日便立即要启程去幽州,如今尔雅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原来这便是赵清突然转脸的真正目的,原来是没有人守着边关了,所以他这才想起上官家来,才把那禁卫军给撤掉,想来自己先前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不该这样对待自己这个亲姑姑呢。不想自己真的是太高估他了,以他那样的品德,连杀父夺位的事情都已经做了,何况只是自己这个姑姑呢。此刻听见上官争雄要走,虽然很是想赌气叫他留下来,就算是抗旨了,也看赵清能把上官府怎么样?

可是却又十分的理智,自己不能因为跟赵清较劲,而把幽州城来开玩笑,所以便问道:“你何时走?”

只听上官争雄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尔雅,既然将她交托到我们的手里,自然要好好的保护着她,何况这一次的瘟疫,多亏了她一个女儿家,若不然现在说不定这大明都成了个什么慌乱样子,哪里还有现在安宁呢!”

延平公主点点头,“你放心,我自然是不会叫北捷在底下担心的。”

上官南飞一面将上官北捷留给上官争雄的信交给他,一面道:“父亲,不如让孩儿带你去吧,而且二弟信里也是建议我去,你的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

却被上官争雄一口回绝道:“不可,你好生留在家里,但凡有个好歹,你是个男子汉,应该要把这个家顶起来,而且你对幽州的情况又极为不熟悉,去了能有个什么用。”

上官南飞还想争辩着什么,却又被上官争雄道:“如今你在家里,便要负起所有的权利来,现在你二弟不在来,他的尸骨还未曾找到,你不止是要暗中寻访,而且还要把尔雅给救出来,意儿跟铉哥儿还不能没有她。”上官争雄似乎都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当下又接道:“我现在便启程了,你们好生的做好自己的事情我便无忧了。”说着,便转身离开了厅门口。

延平公主想要送他一程,可是这脚步还没有移动,便就晕了过去。上官南飞与她站得最为相近,便连忙将她给扶到椅子上去,文大夫连忙来把脉一看,松了一口气,只道:“并无大碍,只是伤心过度罢了,一会儿我抓些安神的药来,让公主好好的休息!”

想来刚才她是怎么样的隐忍着,不叫上官争雄担心自己半分,如今这上官争雄才走,她便在也忍不住心里的痛,更是支持不住,晕倒了过去。

然这里一片慌乱,陆尔雅哪里又有几分好呢?

此刻她所在的这个院子,与她在东洲永平公府里的是一模一样的,除了丫头之外,就连院子里的这棵树也是一样的,可是却无一丝的怀念,只有着想要立刻离开。

院门突然被打开,只见夜狂澜负手走进来,身边的丫头们都立刻迎上去请安,“奴婢见过四爷!”看到了他眼里的示意她们离开的眼神,便都出了院子去。

陆尔雅见此,便也不理会她,转身走进了西厢的卧房里,只是不过走了两步,夜狂澜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来,一把捉住她的手:“你就这么厌恶我么?你别忘了,我们是夫妻,你是我明媒正娶进门来的。”

“对,我是你明媒正娶进来的妾!”陆尔雅冷冷的接道,一面甩开他的手。

听见她这样的话,夜狂澜不由得戏猊一笑,“你这是责怪当初我冷落了你,而且还没有给你一个正室的身份?而只是一个妾呢?”

陆尔雅闻言,不禁觉得他太过于自大了,但凡是与他永平公府有关系的,不管是个什么,自己都是不屑,又何况这区区一个正室之位呢。“夜狂澜,不知道是什么叫你这么有自信,你怎么就能如此的认定只要给我一个正室之位,我就不走呢?”

夜狂澜闻言,又重新将她的手捉住,这一次紧紧的握着,眼里有着一种显得很是生硬的温柔,“尔雅,你这又是何必呢?难道你这样会过得好?”

“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过得好,可是自从离开永平公府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过得好。”陆尔雅回道,手一面挣扎着,她现在不喜欢男人有着温度的手,她的习惯已经定格在了上官北捷临终之时,一直握着她的那种没有温度的温度,所以现在她厌恶带着温热的手。

“你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这永平公府里叫你难过?还是在我的身边叫你难过?如今你在记着上官北捷有什么用,他已经成了一堆白骨。”夜狂澜只道。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上官北捷的事情,难怪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将军府的大门口把自己掳来,那想必赵清也知道了吧!他会不会因此而废去将军府?陆尔雅不由得有些担心,可是现在自己身不由己,而且即便是出去了,也不能为将军府做个什么?若是这天子还是赵亦的话,那便好多了。

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当皇帝多好。

抬起头,直视着夜狂澜,只道:“我记不记着他,都与你无关,即便是我心里不记着他,但也不可能记着你!”她心里牵挂着的,现在还有自己的那么多亲人,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还有若是延平公主知道了上官北捷出事的事情,会不会记恨她,因为上官北捷是因自己而死的。

这才说完这话,下颌便一阵疼痛。

夜狂澜见她说这样的话,原本想对她的那一番温柔幡然不见,取而带之的是暴戾的嫉妒,一把忍不住捏住她的下颌,警告道:“我不管你记得下记不下,以后都必须得记下来,你是我的女人,我夜狂澜的女人,知道么?”

陆尔雅虽然知道与他这么抗衡下去,自己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可是却又不能像他低头,更不能说出这一番违心的话来,因为那简直是在侮辱自己,忍住那下颌传来的阵阵裂痛,强扯出一个笑容来问道:“你这样逼我你就高兴了么?非得要我在你的面强颜欢笑的骗你么?”

对,他就是要她就算是强颜欢笑的话,那也不能在他的面前冷着一张脸。看着她这样的即是痛苦却又不敢与他强硬的表情,夜狂澜心里无端的得到了一种满足感,他长期以来压抑着的情绪突然得到了释放,脸上扬起邪恶的笑容,在那青铜鹰型的半张面具下,显得更是的黑暗,“只要你愿意骗我,你应该会过得好些的!”

明明是一张魔鬼的脸庞,可却有一个极为温柔的声音,像是那水一样,在陆尔雅的耳朵里丝丝环绕,叫她感觉到一阵惧怕,难道夜狂澜的真面目便是这个样子么?

高九来的或许很是合事宜,不过这只是单单的对陆尔雅而言,“四爷,老爷叫您过去呢,说是有急事找您!”高九的声音显得极为小心翼翼,似乎怕一下惹怒了夜狂澜,会是个怎么样凄惨的结果。

果然,夜狂澜犹意未满的放开陆尔雅,口气似乎有些不大高兴道:“什么事情啊?”

“这个小的不知道,不过小的刚才看见月鸣公子从老爷的书房里出来。”高九回道,对他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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