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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上官北捷只觉得身上腾的一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点燃,剧烈的燃烧起来,眼里的怒火随之转变为欲火,“随便!”甩出两个字来,一把横抱着陆尔雅,朝将军府的方向而去。

原本带着他们中间那中细腻情意的风慢慢的的因为他们从此地的离开而消散开来,不过那屋顶上却重新站着一个黑袍男人。

羽冰夜反背着手,对于夜狂澜,他算是棋逢对手,开始对于上官北捷,他却是棋差百招,而且最叫他担忧的不是差上官北捷,而是他发现,陆尔雅恐怕是真的爱上了上官北捷。这样,他便是在怎么争取也是假的,所以此刻先要打算的,是要想什么法子,才叫她不在爱上官北捷。

若不是当初受夜狂澜所逼,又身受重伤,若不然哪时后他就该把她带走的,也许那个时候她还未真的喜欢上官北捷,只是因为方离开夜狂澜,急需的找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而已,那个时候自己就应该站出来,不要想着那养兵蓄锐。

如今待他有能力可以对抗夜狂澜,却发现她却在也不是他可以靠近的人了。

方才不过是才忍不住的多近了分,便被上官北捷发现,想来,心里尽是悔意,原先去见她的时候,她还在永平公府里,所以每一次都是偷偷摸摸的,如今这将军府却就不如那永平公府那般的好进了。

站在屋顶上沉思了半响,这才跳下屋顶,回了定南王在金城的别馆,其实不必担心,想必这一两日之内,自己是可以见到她的。

风高月夜敌逢手,前狼后虎望路人!

今日是宫中特意为三甲所特意举办的宫宴,但凡是有些正三品以上的驻金城官员,都必须携着女眷进宫,陆尔雅还是第一次去参见这种宴会,本来是不愿意去的,因为那宫中是雪莲的老窝,而且又要讲究那么多的繁文缛节,而自己这样做事情大手大脚的人去那里,不是自己找死么?

可是想来这三甲里不禁是有大哥,而且若是叫上官北捷一个人去的话,恐怕是不大好,人家会怎么说,而且最重要的是给了那雪莲公主一个机会,当然除了雪莲公主,还不知道这金城里头,各家的莺莺燕燕们,虽然说现在是秋天了,可是她们仍旧在发情期间。

因要进宫,所以不敢有一丝的马虎,延平公主还亲自来监督她梳妆打扮。

想必是这日子过得很是温润,陆尔雅觉得自己的身材总算是回来了,虽然小腹上的那些妊娠斑还是叫她不满意,不过罢了,这正好是自己生孩子的正剧,而且每逢上官北捷见到那些浅浅的妊娠斑的时候,就难免说上一句类似的话,“生孩子的时候,你一定很疼吧!都是我的错,当初不管怎么样,也要回来看着你。”

然没到这个时候,陆尔雅就觉得上官北捷很是矫情,所以必回一句,“难道你在就不疼了?”

此刻延平公主看着陆尔雅算是端庄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勉强的点点头,“还行吧,记得进了宫里,不跟着北捷就要挨着我,免得落了单。”

落了单,难道就该叫人欺负么?陆尔雅觉得自己这个婆婆是不是在把自己当小孩子看了,把自己的腰带递给她道:“给!”

延平公主莫名其妙的从她的手里接过腰带,问道:“给我干嘛?”

“把我拴在你的腰上啊,这样就可以避免我落单了。”陆尔雅一本正经的说道。

把她的腰带一丢,“哼,竟然还敢嫌弃我啰嗦了?好,那我就不管你了,叫北捷也别管你,让你给雪莲揪住,好好的折磨你一通。”延平公主一脸盈盈的笑意,可是口里却说出这样狠毒的话来。

陆尔雅自然也不甘示弱,冷哼了一声,“要是正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去触犯龙颜,惹得龙颜大怒,把将军府端了。”

“好个居心不良的女人,你····”延平公主说着,拖起了戏文调子,开始摆着架势在陆尔雅的身边转起圈子来。

上官北捷见此,已经习以为常,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的家里有两个疯子呢,“你们行了,差不多该走。”说着,见没动,而且延平公主还越长越带劲儿,上官北捷不禁又朝她道:“母亲,你在不去的话,父亲要先走了。”

此话果然甚是管用,那延平公主的身子一收,朝陆尔雅问道:“这才怎么样啊?”

陆尔雅咳了两声,“声调不行,身段还可以。”

不过延平公主是相当的满意这个答案,又在那不怎么清晰的铜镜里照了一下,“嗯,本宫的身段跟没有嫁到将军府里之前,大也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变化哦。”

“嗯!”陆尔雅应声道,她发誓这绝对不是恭维,而直接就是谎话。

上官北捷抹了一下额头,看着自己的母亲从自己的身边出去,这才进到屋子里来,“尔雅,你便是想怎么叫母亲开心,那也不能说这样的谎话啊!”

陆尔雅呵呵的敷衍着笑过,在他面前规矩的站着,“你看我好看么?”

每一次换了一个新的发型,陆尔雅也会问上官北捷,而上官北捷也每一次都认真的回答她,此刻但见她一身淡紫色的蝶戏水仙裙衫,外衫之上,还另外加了一层纱罗,看去只觉得整个人都是朦朦胧胧的美丽。

走上前去拉住她的柔荑,轻轻的温柔的在上面吻了一下,“你美,真的。”

“你这不是在恭维我么?”陆尔雅有些疑问,他不会也是在向自己对待延平公主那样对待自己吧。

“怎么会?走了,若不然咱们可就又落在父亲母亲的后面了。”上官北捷果断的转移了话题,牵着她出来漾园。

果然是第一次进宫,陆尔雅的兴奋多于害怕,“宫里有什么好玩的么?”

“没有!”上官北捷回道。

陆尔雅又问道:“这天下的美女都网罗在这皇宫里,那里面的贵妃们一定个个都是美人吧,你见过几个,什么样子的美法?”

“我是官员,不是在后宫里当差的,没有见过。”上官北捷道。

“那里面有什么好吃的,能带回家给孩子吃么?”陆尔雅又问,这皇宫里的山珍海味应该很多吧。

上官北捷闻言,有种乡巴佬进城的模样,拉着陆尔雅的手道:“尔雅,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激动?”

“不能。”陆尔雅回道。

“为什么?”好歹得有个理由吧。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在想,要是雪莲非要找我的茬,我该怎么办啊?”其实她还是担心这个问题。

“放心,有我在。”上官北捷抚着她的小脸。

“就是因为你在,你要是不在,估计她看着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敌意呢。”

“那你的意思是?”上官北捷问道。

“你今儿进宫里去,就好好的巴着她,她这个人在你的面前就是小绵羊,想必怕影响了在你眼里的形象,定然会安安分分的跟着你,不会找我茬的。”这是她为今想出来的唯一的办法。

上官北捷有些怀疑的看着陆尔雅,这就是她的办法么?自己可以定义为这是在色诱么?服了她了,真是的。

“父皇,我不管,今天那个陆尔雅定然是要一起跟着北捷表哥进宫里来的,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找个罪安插在她的身上!”听着这么无理的话,也只有雪莲公主才能说得出来。

此刻她跟着当今的万岁爷赵亦还在御书房里,这赵亦还有几章帖子没批,这正赶在宴会之前弄出来呢,此刻听见自己的宝贝儿在身边的祈求,岂会有不答应的道理。

当下豪言壮语的回道:“雪莲你放心,今日朕倒是想要亲自看看,她到底是长了一个什么模样,竟然能将北捷这样的人迷得晕头转向的。”而且他还要看看,她到底是有什么样厉害的心计,竟然连丝嬷嬷那样的人,也会一连几番的栽在她的手里,最后连命都弄得没有了,自己这里还没有个追究的理由,反倒还有褒奖她保护了公主。

雪莲公主自然是十分的清楚,什么叫一言九鼎,因为父皇说的话就是这样,既然是答应了自己的,便没有一件办不到的,因为父皇是天子,这大明的第一人。所以听见赵亦的话,当下不禁高兴的朝赵亦撒着娇道:“谢谢父皇,雪莲以后定然不会叫父皇总是在操心的。”

赵亦听罢,放下手里的笔,朝她笑道:“你这话,以后难道还是要父皇操心的?”

“可是即便是雪莲不想叫父皇操心,可是父皇还是操心的啊。”雪莲说道,一面给他把笔蘸了墨,又递给赵亦道:“父皇快批吧,批阅好了我跟父皇一起去御花园。”

这赵亦想必是把她的话误解了,觉得雪莲终于是懂事了,知道心疼自己,虽然不能帮自己的忙,可是却在这里陪着自己了。

可是他不知道,其实这雪莲素来的性子嚣张跋扈的,在这后宫里头,别说是皇后嫔妃的,便是那些才人们也都是见着她就退避三尺远,若是自己这样一个人去御花园里,叫陆尔雅看到这个样子,岂不是要在暗地里笑死了,所以才想着跟这父皇一起去,那皇宫娘娘们就算是在看自己不顺眼,可是也不会与平日里表现得那么的明显,所以这才留下来等皇上一起的。

“雪莲啊,你今年也已经十七了,那上官北捷若是一日不跟陆尔雅离合,难道你就真的一辈子不招驸马了么?你看看你的六位皇妹,已经有三位当了母亲,皇姐们就不必说了。”赵亦一年批阅着奏折,一面说道。而且今天年的状元郎,他看就不错,不管是出生还是才品。

自己昨日还特意细细的看了一下这陆长文的出生,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不曾想,他的身后竟然都是有着如此庞大的关系,其父亲陆毅是先皇在位时候的最后一位状元,便是现在陆尔雅的父亲,现任东洲刺史。

而且这陆家虽然不是什么出名的官宦世家,可是现在看来却是有些如日中天的气韵,那陆长文的大姐夫又是永平公府里的唯一一个状元,现任已经任正三品的太常寺少卿夜堂春,而且还有就是他的妹妹陆尔雅了。

这个陆尔雅就不必说了,那上官北捷十五岁时候便是当年的文武状元,也正因为是这样,才会一举成名。

不看不觉得有个什么,这一看倒是吓死人,这陆家这么一看的话,儿子女婿个个都是状元,加上在这陆毅本身,便是一门四状元,这在大明建国以来,似乎还没有这样的先例。

最重要的是这陆长文低调的行事风格他很是喜欢,那参考的名碟上除了写着东洲人士陆长文大概的简介好之外,便不像是其他的那些贵族子弟们,便是家中但凡有一个远亲做官的,都一一清楚的写上。

“父皇?你又想说什么了?难道你也不乐意看见我了么?想要想着法子随便给我招一个驸马,就把我赶出宫里去?”雪莲听他这话里,就有些弦外之音的意思。

听见她如此说来,赵亦便解释道:“雪莲,父皇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如今朕看那上官北捷对那陆家的女儿,倒是一片真情实意的,就算是朕下旨强把他们给分开了,要压着他娶你,你以后也不见得有好日子过。朕看这今年的这位新科状元便十分的不错,你又何不考虑一下呢?”

“父皇,我不管,除了北捷表哥,我谁也不嫁。”雪莲明白了赵亦的意思,原来他竟然是想招今年的那个驸马。

“雪莲,你要听父皇的话,父皇难道还会害你么,如今那上官北捷已经有了一双儿女,你即便是以后达成了心愿,那你还不是要给旁人做后娘么,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个问题,他先前竟然都没有去考虑,即便是有一日上官北捷真的把陆尔雅休了,可是也不可能一并连着那一对儿女给赶出去吧。

而且听说皇姐对那龙凤胎也是十分的喜爱,也是这个样子,才使得永平公府里的那个媳妇不满意,后来才生出这么多事端来的。

一公公尖锐的声音忽然从书房外间响起来,“皇上,计时已到,请皇上移驾御花园。”

闻言,赵亦有些烦心的把手里的笔扔掉,看着那还未处理的三本奏折,这才移驾寝宫换了龙袍。

然这御花园里头,其实跟自己家的花园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而且按照陆尔雅的感觉来看,这里还比较凌乱,还是这个御花园本身的设计就是这样的。

见她东张西望的,上官北捷也不知道她这是在找人还是在看院子,“你做什么?”

“我看看我姐姐有没有来。”陆尔雅回答。

突然身后便听见夜堂春跟上官北捷打招呼的声音,“北捷,你们也来了。”

连忙回过头去,但见果然来人是夜堂春,只是他的身边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不禁问道:“姐姐的身子不大好么?怎么都没有一起来。”

夜堂春微笑道:“她的身子一向不算好,我们正打算回东洲去呢。”

“呃,我也听二哥提起了,只是姐夫你走得开身么?”陆尔雅有些怀疑的问道,如今这永平公府还在这用人之计,能让他走么?

“走不走得了,都是要走的!”夜堂春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原本就准备要辞去了现在的官职,因为无法去面对,永平公府将要做的那些事情,没有办法阻止,也不能去禀告皇上,所以他只有离开,无奈的离开,二来夜瑶的身体在这金城里,自己也是实在不放心,妯娌间的暗害他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过,可是自从知道言姐儿是怎么样死了之后,他便无法在把这家人当作是一家人了。

陆尔雅不知道他何来这么伤感的语气,他不是上个月才官升正三品么?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按理在他的这个年纪,就能坐到这个位置,算是如日中天,可是却想要在这个时候辞官回东洲,难道他也发现了永平公府的那些事情么?当下也没有在说这个话题了。

上官北捷见此,便转过话题道:“轩三爷呢?人家的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倒是有趣,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夜堂春闻言,苦苦一笑,“他若是在这里,恐怕又要叫苦了,你这也分明是在取笑他,他想不想娶你们还不知道么?如今那七贤伯家倒是没有在说个什么了,只是这弟妹也不好交代,这几日我听你姐姐说,他们那边总是在闹,也不知道是闹个什么!既然都是进来门,就是一家的人了,偏偏各当自己是姑娘,各当自己是少爷的。”

陆尔雅闻言,大概也是能了解他们为何闹了,谁也不愿意见着对方。在说两个相互都不喜欢的人,又没有个什么感情,突然间成了这种关系,谁看谁能顺眼了。

“尔雅!”青黛见他们夫妻俩都在一处,上来自然难免要取笑一番了,只道:“北捷你也真是的,难不成还怕尔雅丢了么,竟然这么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你看看这在场的,谁似你们两人一样的粘连在一起了。”

陆尔雅闻言,转身看那花园里,当真是没有两夫妻一起的,大家都是男女一拨,各自分开在一边的。当下反朝青黛笑道:“那又怎么样了,你若是看着觉得心里堵着,去找二王爷去!”

“皇上驾到·····”突然那边传来公公尖细的声音,托着长长的余音喊道。

众人见此,都拥簇上前去跪拜,“参加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都免礼,今日是大家都不必拘礼,各自一处闲谈恭贺大明得新才。”赵亦说着,又简单的发言了几句,便让众人都各自去找个地方坐下来赏月听戏。

不过今晚的主角到底是三甲,陆长文等人难免是有的忙了。

上官北捷也被一帮宦官子弟们邀了过去,陆尔雅又没见着延平公主,所以只好跟着青黛。二人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临水望月,身后忽然来了一个宫女,先给二王妃请了安,这才向陆尔雅道:“将军夫人,皇后娘娘很喜欢东洲的荷花羹,今日特意找了一个东洲的厨子来,做了些,又听说将军夫人是东洲的人士,所以特意请将军夫人一起去尝尝。”

陆尔雅看了青黛一眼,却有些犹豫,这个皇后娘娘是十王爷的母后,如今喊她过去,难免少不了从自己这里拉后门了。

青黛自然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只是又能怎么样呢,只是朝陆尔雅道:“尔雅,既然是皇后的一片心意,你便去吧。”说着握握她的手。

陆尔雅闻言,似乎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便只得有些不情愿的站起身子来,正要与这宫女去,突然只见一公公过来,似乎没有看见皇后身边的这个小宫女一样,直接向陆尔雅道:“将军夫人,皇上召见你呢,请跟我来吧!”

大总管说话,果然是不同凡响,而且他这哪里是传话,分明的是命令了,陆尔雅只得向那个小宫女道:“麻烦你去回复了皇后娘娘,恐怕尔雅没有这个福分去了。给日若是有机会,定然亲自来拜见。”

那宫女点点头,辞了礼,便先回去了。

“走吧,将军夫人。”一公公见她那犹犹豫豫的模样,脸上不禁扬起一抹冷笑,请道。

陆尔雅含笑点头,“麻烦公公引路。”

他们这一走,青黛便感觉十分的不对,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召见陆尔雅呢,难道是雪莲公主,心里了不禁顿时担心起来,便连忙去找上官北捷跟延平公主。

不过才走了几步,便见雪莲公主正跟着几个已经招了驸马的公主们在吵架,所以便稍微放了些心。

这便是传说里的后宫,一幢幢精致的碉楼美阁,玉树金花,无一样不是精品,只是却显得十分的寂寥,没有丝毫的人气,而陆尔雅更是担心,这一公公到底是要去哪里,走的尽是一条条幽径得叫她脚心发凉的小径。

“不知道皇上为何事召见尔雅,公公可是能相告?”虽然知道这个一公公是不可能告诉自己的,可是陆尔雅还是想碰碰运气,说不定这一公公此刻心情好愿意告诉她呢,这样的话,她也能先做个打算啊。

但是,显然一公公的心情很不好,只听他憋着他的公鸭嗓子,阴阳怪气的说道:“咱家怎么敢去揣摩圣上的意思,怎么知道皇上为何要召见将军夫人!”

陆尔雅咬咬牙,算是没有问,只是低着头,跟他一直走。

赵亦坐在凌波亭里,但见那亭外的片片荷塘,如今那叶虽已残,花虽已败,可是荷香犹在,不在外,在内,在心里,身的宫女给他倒上了一杯浅酒,但见那前面的柳荫里,一公公终于带着那陆尔雅来了。

只是待那陆尔雅慢慢的靠近,赵亦就觉得看见了宁雪正慢慢的向着自己走过来。难道是眼花了么?还是不胜酒意,醉了眼。

陆尔雅跟着进到亭子里来,便先跪地叩安,“妇人陆尔雅参见皇上,祝皇上万岁万万岁。”

赵亦呆住了,这这,分明就是宁雪,只是她似乎又是在说自己是陆尔雅。“你说什么?”

一公公见赵亦的神情有些紧张,难道是因为这陆尔雅的关系么?便一面去扶住皇上,一面去朝陆尔雅吼道:“你先退下去。”

陆尔雅心里窝火,奶奶的,叫老娘来的又不是你,你给我吼什么吼,只是这心里虽然是这样的想,可是却不得不赶紧站起来退下去,因为这皇上的脸色确实是有些怪异,自己还是小心些,躲开先。

只是这才站起身子来,还没来得及转身,只听皇上似乎算得上是温柔的声音道:“别走,别走!”

这是在求她么?怎么不像是在命令了,方才看见这个皇上的时候,看他不是他挺有天子风范的么?只是这个时候怎么会是这样有气无力的,而且这“别走”二字,好像是在祈求一般。

这一个公公也愣住了,从未见过皇上这个样子过,当下便又只得朝陆尔雅道:“你且站着。”

陆尔雅看着那皇上,怎么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这着实是太奇怪了,似乎是在从她的身上看另外一个人一般迷离的眼神。

此刻赵亦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或许说,他本来就是清醒的,只是方才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一面吩咐着一公公道:“赶紧给将军夫人赐座!”

那一公公愣了愣,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皇上今日特意把这陆尔雅找来,不就是为了想法子治她一个罪的么?怎么这会儿又要给她赐座了,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听错了。

赵亦见一公公站着不动,不禁是龙颜大怒,振声朝一公公道:“一公公,难道你没听见朕的话么?”

“奴才这就给将军夫人上座来。”一公公抹了把汗水,分不清这是个什么状况,一面连忙去请陆尔雅坐下來。

“多谢皇上赐座,不知道皇上召见民妇,所谓何事?”陆尔雅简单的谢过了恩,便坦然的坐下,一面直接问道。

赵亦示意一公公将所有的宫女都给带了下去,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陆尔雅只觉得坐如针毯一般,叫她即是害怕又是担心。

这眼,这眉,这神情,似乎每一样都跟宁雪一模一样,看见她此刻那眼里的担忧,竟然也是和当年宁雪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一样的神情。

即便是这天下在有怎么相像的人,也不可能这么像,连这一颦一笑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印出来一样。心里不禁有个大胆的猜测,难道自己寻错了人么?现在细细的想来,雪莲似乎没有一处跟宁雪想象的地方,而且性子也跟宁雪体贴的温柔截然相反,差个十万八千里的,只是这陆尔雅又是有身份的人,她是陆毅家的小姐,怎么可能与宁雪有关系呢?

想来想去的,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的母亲是哪里的人?”

陆尔雅一愣,这个她好像还不大清楚,更不明白这个皇帝怎么无原无故的问自己这个问题,所以便只得敷衍回道:“民妇方出生,亲母便撒手走了,然父亲最心疼的便是母亲,所以家中的人都一直不提有关母亲的事情,民妇所以也不大清楚。”

赵亦闻言,便又问道:“那你亲母是何姓氏,你总该知道了吧?”一面满是紧张的看着陆尔雅,等她的回答。

“亲母单姓宁,闺名也是单字一个雪。”陆尔雅回道,但是更是好奇这个皇上问自己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做什么?

赵亦倏然站起身子了来,呼吸一下子紧张起来,似乎有些站不稳,陆尔雅见此,便不得已去扶着他,这恰好那一公公带着几个侍卫杀出来,大喊着:“大胆陆氏,你竟敢想谋害皇上!”说罢,又像身后的侍卫吩咐道:“给咱家把这贱人抓起来。”一公公吩咐完,便跟着上前去,把陆尔雅推开,去扶着皇上,等着领赏。

却不料他自己却被赵亦一脚给踢开,从那不怎么高的亭栏上翻下去,只听“噗通”的一声,直接落进了湖里去。

陆尔雅被那一公公推倒在地上,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脖子上便被几把明晃晃的刀剑架着。只要自己稍微一动,脑袋就会立刻搬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陷害么?可是这情节是不是太粗糙了,连一个过渡都没有!

赵亦见此,生怕这些侍卫一个手快把陆尔雅真的杀了,当下连忙吩咐道:“都给我撤下去!”

先前明明是一公公说,只要看见陆尔雅跟皇上靠近就叫他们出来,将这陆尔雅制住的啊,可是现在去又叫他们撤下去,难道是一公公故意给他们假传圣旨?慌忙将刀剑撤下去,退到一旁。

恰好这一幕方叫一前一后,刚刚赶过来的延平公主跟上官北捷看见。

上官北捷更是顾不得这是在皇宫大院里,一个飞身上前来,一把将陆尔雅心疼的搂在怀疑,惊魂未定的,似乎刚刚脖子上被架着刀剑的不是陆尔雅,而是他自己一般,心此刻还剧烈的跳动着。

陆尔雅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那咚咚咚直跳的心,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前所未有的幸福,若是方才自己真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些侍卫的刀剑下,那么也可以确定,自己没有白来这个世界,没有白爱一场,因为她遇见了一个真的爱她的男人。

此刻轻轻的抚着他的背,反倒安抚着他道:“北捷,你别担心,我没有事情,真的!”

延平公主此刻也进到了亭子里来,看到这赵亦不但没有行礼,反而是一脸的质问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且不说皇上召见尔雅便不合宫廷礼仪,而且还在这么偏僻的清幽宫,又是为何?”

面对皇姐的质问,赵亦现在既是无辜,可是又不冤枉他,先前他却是把陆尔雅召到这清幽宫来,为的就是避开延平公主跟上官北捷,即便是他们发现了自己召见陆尔雅,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过来。

可他发誓,在见到了陆尔雅之后,他就没有在动过这杀心了。可是如今因为一公公这个死奴才,竟然害得他有口难辩。当下也只是道:“朕看皇姐是误会了吧,刚才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

“误会,若是我等来得晚了些,待尔雅命不保矣,难道皇上也说不过是误会错杀的么?”上官北捷抱着陆尔雅突然站起身子来,怒气汹汹的问道。

“朕说了,这只是一个误会,如果不信的话,你们大可问问尔雅,朕可是有杀她之心。”赵亦说着,把问题推到陆尔雅的身上去。

陆尔雅心里满是怒意,这要杀人的人,会把自己要杀人的意思写在脸上,或许是提前告诉这个将要被杀的人么?这皇上先前虽然不过是问了自己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若他不突然站起来,还作出一阵颤颤欲倒的模样,自己会去扶他么?然自己若是不去扶他,他当真的摔倒了,而这亭子里就她跟皇上,不必调查,大家就直接会认为是她把皇上给推倒的。

所以只得去扶他,只是这已经去扶了,还扶出谋杀皇上的罪了,可叹: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总算明白了那些被冤死的忠臣为何在临死之前总是要感慨一番了。

当下听这皇上被问题抛给她,便也只得道:“皇上确实没有要杀尔雅的意思,只是·····”陆尔雅说着,目光转向亭外的浅滩上刚刚从湖水里爬出半个身子的一公公。

皇上见此,连忙吩咐刚刚杀出来的那些侍卫道:“将一公公拖下去重责五十大板,若是还活着,便下放到玉河宫去。”

玉河宫,其实名字听起来是不错的,只是其实是刷马桶的地方。

想这一公公,若是真的有命留着,也是个刷马桶的命,可谓也算是从一人下变为万人之下了,而且这以前他一路爬上来,定然是开罪了许多的人,如今这恐怕就是刷马桶,也不得安宁日子过吧。

延平公主对他处理这一公公的事情,还算是满意的,因为叫他就这么死了的话,那就太便宜他了。而且这一公公也时常不怎么把自己这些公主放在眼里头,当然除了雪莲那个得宠的公主之外。

且说这一公公,这才从湖里爬出来,就得到这么一个噩耗,当下两手冰凉,又滑进了湖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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