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舒轻咳了一声，讪讪地一笑，掸了掸裤角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不着痕迹地将脚放了下来，满怀怨念地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叮”地一声打着火，殷勤地递给了林凡。

林凡轻瞄了他一眼，凑上去笼着那橘色的火苗点着了烟，深吸了一口，仰起头大大地吐一个烟圈，抿紧的嘴角上才噙着淡淡的一丝笑意。

“你还真的生气了？”江天舒自己也点着了烟，慢慢地吸了一口，问道。

“生气？”林凡嘴角不自觉地轻抿了一下，微微扬起眉毛，注视着江天舒，微微笑道：“连你都信了？”

“那你这是发的哪一门子脾气？”江天舒指了指地上的大卸八块地烟缸。

“嗯。”林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想了一下才懒懒地说道，“人嘛，总归要有一些弱点。”他，顺手从桌上找了一张纸折了几道，折了一只纸盒子，向里面弹了弹烟灰，悠然吐了一口烟圈。白色的烟雾慢慢飘散在空气里，散发着沁人的香气，一时让人迷醉。

江天舒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怎么？”

“二哥，不是我说你，你这模样骗骗郑秘书那样的丫头片子还行，可是要装花花公子，装纨绔子弟，”江天舒把玩着手上的杜彭打火机，狭长入鬓的桃花眼掠过一缕淡淡的笑意：“我看还是差了不少。”

“嗯？”林凡抬起眼看他。

“你这张脸，太冷静太严肃，就像是患了面瘫。”江天舒站起身来，走近了林凡，凑近了他的脸凝神研究着，那几乎比女人还要长的睫毛几乎要贴在林凡的鼻梁。

林凡拧着眉毛，忙不迭地避开他，“少来。”

江天舒却呵呵一笑，“看你这么正经，怎么能装得像呢？”

林凡哼一声，慢慢地转过身，凝视着玻璃圆弧窗外，暮色一点点地黯了下来，从三十六层的高度望过去，似乎有浓浓的暮霭沉沉地笼罩在周围石林般的楼群之中，镀了金边的云朵静静地垂天边，折射着晚霞的光茫。

“其实，也不完全是装的。”林凡低声地喟叹了一声，几不可见地蹙起眉心：“是人都会有弱点。”

“哦，”江天舒看着他的背影，好奇地笑道，“那二哥的弱点是什么呢”

林凡不说话。

江天舒想起了刚才在路上遇到那个有趣的女孩子和她念叨的名字，许星儿？是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