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的文孝生大酒店开张了,大夫和班长分别向太子福科技公司交纳了辞职书。他们俩都受到了上司的挽留。
就说班长吧,虽然学历低一点,但在太子福科技公司工作了好些年了,与上司——包胜的感情亲睦,在能力上也是毫无悬念的担当班长。
包胜在收到他的辞职书后,便找他在小会议室里面谈,他们面对面地坐在褐色的油漆长桌前。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要‘另谋发展’去?”包胜问。
“包科长,是这样,教师在书城开了酒店,他找我去帮忙,所以才向你辞职。”班长说。
“教师?就是和你常在一起玩的那个——生产一科的那个教师。”
“嗯,是的。”
“他给你什么职位?”
“还没确定,我也没想那么多了,做什么事都不要紧。”
“我和你在一起共事也这么长时间了,像你这样鲁莽行事,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说你嘛!高中学历,说低也不低了,说高呢,现在满街都是大学生,你也看得到,哪个公司招个干部不是大学生。”包胜注视着班长的笑脸,又接着说,“你在我手下做事,做得出色,尽心尽力,我也尽力提拔你了,因为你学历的问题,费了好一番心思,才给你升上班长去,我已经尽力,如果你还想升职,我在这里也没有办法了,公司里的规定限制了。”
“包科长,你多想了,我不是嫌职位小,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升职这事令你为难了,我是真心的感谢你,如果不是教师找我去,也决不会走的,和你一起工作,一直很愉快,这些年又是你在培养我,没有不满意的地方了。”
“他有没有说给你多少工资?”
“也没谈工资问题,他刚起步,随他给吧,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没有看错人。”
“你重义气是很好的方面,但我们生活压力那么大,有时候也该为自己将来的生活作打算,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地行事,你现在什么都一无所知,就冲动地辞职,是很不明智的做法,我还是希望你再考虑清楚,不要浮躁。”
“包科长,我已经想好了,不在意这些了,都已经答应了他,不能言而无信。”
“行吧,我不会勉强你,要什么时候走都可以,你跟我那么多年了,现在你要走,也是有一些舍不得,这辞职书先押在我这里,你再回去想一想,或者再和教师谈妥后,再给我说一声,若要走,咱们一起吃顿饭吧。”
“谢谢!你让我都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工作是工作,交情是交情,你有更好的发展空间,我不阻拦,只有祝愿,若是将来不想在教师哪里工作了,你就回来吧,我会随时欢迎你。”
班长又笑着道谢了一声,然后他们离开了会议室。
大夫与管足也是关系亲切,他从作业员到科长一路飘升,都是管足擢升起来的。若不是管足重用了他,尽管他有大才,也只能在生产基层上磨皮擦地。别的不说吧,就他那较真的臭脾气,十个人里面就有九个人受不了。当然,他遇上管足也是他一生遇对了人中的重要一个了。
大夫交了辞职书后,管足少不了找他谈话了。管足问明了原因后,也没办法留大夫了,很无奈地批准了他的请求。他们也相处了好几年,不说同事交情吧,平时下班后也当朋友一般。管足在他办理手续前,请他在饭馆里吃晚餐,也算是犒劳大夫为部门贡献的功劳,又算是为他饯行了。
“大夫,说起你要走,我还真舍不得你。”管足无奈地说,他那张圆而见方的脸上挂着真诚的留恋。
“管经理,我也舍不和你分开做事,但你也知道我和教师要好,若不是他要我去相助,换了别人,我定然不会轻易离开公司的。”大夫诚恳地说。
“教师这个人啊,他跟你一样有才华,做事也很麻利,我也很欣赏他,他比你圆滑,却没你正直。”管足分析着,“你可谓德才兼备了。”
“管经理高抬了,我哪敢称什么德才兼备啊,只是事实求事做人罢了。”大夫微笑着注视管足。
管足笑了笑,说:
“别谦虚了,我用人很讲究德行这一方面,宁愿对方少一点才华,但德行必需要正派,当初提拔你做科长时,在你和教师之间,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你了。”
大夫笑着听着,没有发表言语。
管足接着说:
“虽然说这几年来,你三番五次地犯上顶撞了我不少,但事过之后,仔细想一想,还觉得你是正确的,但我也得提醒你,在公司这个大家庭里,不能太较真了,糊涂一点好,也利于你向上爬。”
大夫笑着说:
“我性格就这样子,还多亏遇上你了,能明察洞悉。”
“你能认识这点就好,有自知之明,也是你傻人有傻福;我呢,能刚能柔,在职场里打混好些年了,也未曾碰鼻过,虽然有时做一些不得已的事,但心中还是存着正义,只是我上级的领导压着罢了,很多时候必须吞了那一口恶气,你不会体谅我的苦恼,还不给我喘气,我能不发火吗!你也莫怪我啊!”管足轻淡地一笑。
“怎么会呢,我们的立场不一样,都有自己的难处。”
“你在我手下做事,那样做也没有错,我也只是当时脸皮上发火,从不会往心里去,过后便没事了,这你也知道,我也提醒过你,别当众和我顶撞,可以沉默一会儿,散会后咱们再商计,你又偏不长记性,若没当着那么多下属的面骂你几句,我以后还能建立威信吗!以后你在别人手下做事可别那么较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