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弩弓的修长手指微微一扣,箭头迅速地窜出去。劲风扑面而来,吹散开那细碎的发。
“啊!”安绯绯感到一痛,惊叫出声。
她以为自己快死去,待痛过后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才发现身体还是站立着。痛从脸上传来,她用手去摸了一下,手指上有血迹。安绯绯的第一个念头是,没射准?
恍惚间,一道阴影遮蔽下来,阻挡了前方的宽敞视野。安绯绯惊地抬头,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正在打量着她的侧脸。
伤口不深,最多是擦掉层表皮,渗出的血滑下两道,有点像泪痕。只要再偏点就能不要命也能毁掉这张绝色的小脸。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安绯绯气息凌乱地看着对方。
这时,岁数中年的男人走了过来,踧踖站立。手上稳端托盘,里面放着一条白色的消毒毛巾。不用看表情,从那姿态便可看出他对眼前男人的惶恐。
温伯君拿过消毒毛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的手,细致到每根手指。消毒水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却镇定不了人心。
“宴会上的你很美,以至于就算一曲舞蹈下来几乎踩烂了温雅霖的脚,他也笑得开心。所以想来想去,这个女人不能杀。温伯,你说对么?”最后的问题没有预兆地转向称之为‘温伯’的中年男人。温雅霖是他兄长,而言语里无有任何尊敬的意思,连名带姓地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