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藜堡的空气充斥着自然的清新,闻过去是沁人心脾地舒畅,似针尖竖立着的绿草根根扎心,草坪上颀长的白色身影刺目幌神。
“放开他,和他无关的!”安绯绯悲伤地唤起,下一秒弩弓便对准了她,使得声音戛然而止。
“你还是担心下自己的命。”温伯君如磁的嗓音如来自地狱的沉重狠狠地砸在她心上。视眼里全是整个箭头的锋芒,似拉近了距离贴上眼球。
即将发射的危险时刻,撕裂的惨叫声让安绯绯紧绷的心弦喀地断了。箭没有射出来,只是更远的地方秦潋的双腿被生生绞断,献血流了一地,染红了绿草。如此没有人性的酷刑非能承受,秦潋已经晕厥过去。然后被拖了出去。
“秦潋,秦潋!”安绯绯想他苏醒,想他睁开眼证明无事,可保镖的办事能力很强,很快消失在眼前。
“你们把他怎样了?怎么可以这样?”安绯绯的视线落向原处的人,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倔强地开口,“那连我也杀了吧!”
“你以为自己能幸免?”温伯君的弩弓再次射准她的脑袋,那么精密的武器和刚才射击目标的狠绝只需一次就能让她命丧。
安绯绯闭上眼,长长的墨睫密织出一排弧线,甚至微微颤抖着。她不是不害怕,没有视死如归的淡泊,只是由不得而为之的痛恨。
等待无非是种煎熬,微风吹过都有可能是那要命的箭。
温伯君嘴角的弧度更甚,丹凤眼狭长深邃,安绯绯的细微表情看得清楚,似乎要看透的不仅仅是这个女孩,还有犀利的剥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