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清惜躺在玄白的大院子里,身下铺着柔软金黄的草甸,玄白正蹲在院子角落里的炉灶旁,亲自给清惜煎药,袅袅的白雾蒸腾着药香,弥漫在院子里。
“先生?”清惜起身讶异道。
玄白抬眸看了清惜一眼,长叹一声:“以后再别走这么远的路了,也不要再苦着自己……”
清惜眼圈一红,落泪道:“先生,你说过的,许我一世情缘的人,才是我要找的人,可是……”
“唉,天命不可违啊……”玄白有些沮丧,又郑重向清惜道:“熙儿,不论你要做什么决定,我希望你能等朗儿回来!要知道这世上的事,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就是事实,所以不论你要做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切不可再冲动鲁莽,害人害己!”
“害人害己?”清惜讶然抬眸。
“是啊,情之一事,最能害人!”玄白目光灼灼:“而且,那受伤最深的,往往是你最在乎的人。”
清惜忽然心中一动,颤声道:“先生,我不明白……”
玄白状似无意,却若有所指道:“唉,你啊,要懂得吸取教训,那前车之鉴,可不能尽数忘了!”
清惜面色微白,若有所思低头不语,玄白终是不忍,叹道:“还有,你要找的人,其实一直都在你心里,你怎么信别人却不信你自己呢?”
“先生……”清惜定定直视着玄白,似有些不敢置信。
玄白叹息一声:“别想太多,药熬好了,好生吃了吧!以后,千万别再如此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伤了自己,更不能冲动之下便舍弃自己的性命,要知道那不是你一个人的!”
清惜泪如雨下,那忙碌在灶边的花白胡须的身影,竟是那么的熟悉亲切,清惜仿佛看到父王立在那里,斑白的头发,声声泪下斥责她的不孝,清惜跪地,泣不成声道:“惜儿知错了,惜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玄白别开眼,哽咽道:“跪我做什么?回家跪你娘亲去!”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惜儿只当是在跪父亲,惜儿不孝,还望‘师父’原谅惜儿……”清惜边说着,边重重叩了三个响头!
玄白故作不耐烦道:“好了,快起来,药都凉了!”转身欲走,却又回眸不自然道:“以后还叫先生吧,什么时候又成师父了?”
清惜含泪笑了,端起那盏汤药,一饮而尽,虽苦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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