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一样......”云霁张口结舌：“我对你是......是......”

“是什么？”清惜直视着云霁的眼睛，直看到他心里去。

云霁望着清惜明澈如水的眸子，里面似乎隐隐藏着的，似有若无的柔情令他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云霁声音微抖，不置信道：“你，你知道？”

清惜忽然泪意上涌，鼻头酸涩，便忙别开眼道：“这就是女人天生的武器，是你们男人无法想象的！穆雷再凶狠再冷血，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也逃不过怜香惜玉四个字！”

“你......”云霁张口结舌道：“你以为，我对你......仅仅是怜香惜玉吗？若非......”

“皇上！”清惜打断云霁的话：“穆雷若是真有心娶咱们大辰的公主，便让他来辰州迎亲吧！裳儿的幸福，让她自己做主！”

云霁怔怔道：“迎亲？他会来么？”

“穆雷能一统吐蕃各部，便知此人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勇气和魄力，这样的人，是绝不肯示弱的！嫁娶迎亲乃四海皆同的规矩，他若不来，便是承认他不敢踏进咱们大辰境内，便是认输！”

云霁想了想，道：“好吧，事到如今也只能试试了，若那穆雷真来了，裳儿若是瞧不上，朕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裳儿嫁给他！”

“若真是如此，到时候，便可伺机而动！皇上也不用再受制于人了！”清惜道。

云霁深深的望着清惜，扯开薄唇笑道：“你为朕想了这么多，要朕怎么谢你？”

清惜望着云霁难得的笑容，有些微怔：“呃，谢倒是不必，不过如果......”

“什么？”云霁期待的看着清惜，眼神温柔。

清惜别开眼：“如果，如果你能多去云芙宫走走，对我雅儿姐姐好一些，我就可以放心出宫去了！”

“什么？”云霁的笑容僵在脸上：“你说的是，黎嫔？”

清惜微微点了点头：“如今我要出宫了，她一个人在宫里也没个依靠......”

“黎嫔在宫里也很多年了，并非是初入宫的，你知道这后*宫的有些事情，朕也不好插手”云霁有些为难，略沉吟了片刻才道：“只是......你要朕怎么对她好？”云霁试探着问道。

“皇上，您已经娶了她！您是她的夫君啊！”清惜抬眸直视着云霁，心里某个地方裂开一般痛着。

云霁怔了怔：“所以，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不能给她全部的爱，那么就分给她一点点怜惜吧，至少能让她平安的活着。”清惜说完，深深的看了云霁一眼，便欲转身离去。

“怜惜？云霁有些微恼：“你让朕对对她......怜惜？”

“是的，对你们男人来说，这再容易不过！”清惜故意冷声道，脑海里却忽然浮现出前世时，泽瀚与嘉语第一次见面，那一天嘉语不小心滑了一跤，泽瀚飞身过去将她稳稳扶住，当时她看着泽瀚的温柔呵护和嘉语的娇羞，竟第一次吃醋了，泽瀚却开玩笑一般说，这怜香惜玉是所有男人的本性，无师自通。

清惜回眸看向云霁：“有个人曾跟我说过，怜香惜玉是所有男人的本性，无师自通！我想，这点儿小事还难不倒皇上吧？”

云霁咬牙盯着清惜，不假思索道：“好！你的意思，朕懂了！”

清惜疾步离开后，云霁才猛然握紧了拳头，狠狠捶在柱子上：“黎清惜，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