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巧妍自打知道这次比试不再是弹琴和跳舞,就傻了眼,自己这些天辛苦练习的那支舞跳不成了,画画、作诗她可都不行,宋巧妍沮丧地低着头,扭着手中的手帕,却耳尖地听到秦明凤与白悠悠的笑声,一回头刚好看到秦明凤与白悠悠明媚的笑脸,怒火中烧,拉着旁边坐着的张安,“咱们也参加。”
“可我不会作诗,画画也不行啊。”
“那你画画,我作诗,”宋巧妍就这样强拉着张安也组成了对。
于是,白悠悠与秦明凤一对,宋巧妍与张安一对,朱落桐与文雅娴一对,齐婉然与另一位小姐也参加了,最后,一共报了十几对。
这段时间,条案上的饭食都收了下去,丫鬟们放上了新鲜的瓜果和茶水,并在屋子正中靠门的空地上放上了十几张书案,笔墨纸砚都配齐了。
张侧妃与宁王妃商量了几句,站了起来,“好了,就以四炷香的时间,每人以梅和雪为题画一幅画吧。”
白悠悠一听乐得合不拢嘴,这关于梅和雪的诗,自己可记得不少,到时就算秦明凤的画被选中,也不会出现写不出诗的尴尬场景了,这下终于松了一口气。
作画之人大都在构思布局,其他人也没事干,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地说着话,朱落桐走了过来,她那一对是文雅娴在作画,“妹妹,宴会前就没见着你,还以为你没有来呢。”
“哦,宴会前在梅园里闲逛呢。”
朱落桐掩唇而笑,“妹妹,你还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白悠悠配合着也傻笑了两声。
“妹妹,以前没听你说过认识秦小姐,看样子你俩还挺熟的。”
“也是才认识没多久,加上这次也就见过两回。”
白悠悠说的是实话,可朱落桐却是不信的,她不相信才见过两回面的人就熟络到这样的地步了,见白悠悠没有多讲这件事的意愿,就问起了白悠悠书画方面的事。
两人正说着话,宋巧妍过来了,对于秦明凤,宋巧妍还是有些发怵的,在这么多的闺秀中,只有秦明凤对她说话是及不客气的,什么事都是锣对锣、鼓对鼓的当面说,现在见白悠悠一人在那,就准备过来奚落一番。
“白悠悠,你还有脸面出府啊,我要是你,就躲在府里不出来了。”
这是白悠悠到这个异世,第一次听见如此不客气的直白话,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愣住了。
“宋小姐,你怎能如此说话,”朱落桐打抱不平。
见一旁愣住的白悠悠,宋巧妍觉得自己赢了,刚刚受的气可是出了,她可不在乎朱落桐这种文绉绉的反驳,一脸鄙视地看着白悠悠,“白悠悠,你还好意思参加比试,简直恬不知耻。”
白悠悠觉得秦明凤有句话说得极对,这个宋巧妍的脑袋真不知道是怎么长得,她站了起来,“宋小姐,你这样口口声声地说我不该来宁王府,不该参加书画比试,请问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家的帖子是宁亲王府给的,这个比试也是宁亲王府举办的,怎么,你现在是质疑宁亲王妃,恐怕,即使你爹是尚书,你也无权干涉宁亲王府的事吧。”
白悠悠的话声大了几分,刚刚已经有不少小姐注意到她们这边的动静了,那她就扯虎皮拉大旗,给宋巧妍扣一个大帽子,看她还怎么蹦?。
宋巧妍没想到白悠悠会这样回她的话,她想象中应该是白悠悠掩面哭泣的场景,现在被白悠悠一反驳,气得满脸通红,她平日里都是耀武扬威,看不惯的人就嘲讽两句,除了秦明凤,还没有谁这样打过她脸,“你这个破烂货,你还有脸质问我,”宋巧妍的声音控制不住的越发尖利起来,引来越来越多人的注意。
破烂货,恬不知耻,白悠悠觉得自己的承受到极限了,眼睛不觉眯了起来,不刺这宋巧妍几句,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宋小姐,那你和我说话,和我在一个屋子里吃饭,你岂不也是一个破烂货了,还是一个恬不知耻的破烂货。”
“你,”宋巧妍扬起巴掌就朝白悠悠扇去,白悠悠一把握住宋巧妍的手,“宋小姐,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样的行为,岂不是小人行径。”
宋巧妍气得浑身发抖,恰巧宋侧妃身边的一个管事丫鬟走了过来,“两位小姐,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吗?”
白悠悠放开握着宋巧妍的手,看来这边的动静是闹得太大了,“没有,是宋小姐在和我讨论一会儿做诗的事,是吧,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