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双把桌上的画纸一卷,扔到地上,“真是小心眼。”不就是在他的书法绘画课上画了一张他的自画像吗,虽然画的难看了些,但也不过是多在头上画了两只牦牛角,屁股上多画了一条狐狸尾巴而已,至于去向母皇告状吗?
南宫明月立在桌案旁认真临帖,听见声响,只轻声道:“来了。”
戚无双径直走了进去,直接坐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等着他的训话。
足足过了一刻钟,久等不到他说话,戚无双蹭地站起来,火冒三丈:“你到底要写到什么时候?”
南宫明月优雅地直起身,递过手中的笔来。
“干嘛?”戚无双楞了一下。
“不想试试吗?”说的极其温柔。
戚无双歪了歪头,认真地默想了片刻,当真接过他的笔在桌前站定,凝神提腕写了下去。
那么久之前的记忆了,竟然还是鲜明如初,
她流利地默背着写着,甚至能记起婆婆那温暖粗糙的双手及那明媚的春日。
就像是打开了一个盒子,戚无双看到了里面原封不动的、那个柔软、弱小、身世可怜的自己。这一瞬,心底的疼汩汩地泛上,鼻头竟是许久不曾有过的酸涩,一滴莹润滴至在那墨香之上。
“殿下……”南宫明月心思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