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人窥探到内心,把笔放下,转身跑了出去。
纸上的墨迹一点点晕开,成了一朵极好看的梅花,南宫明月站在桌前,眼睛盯着那几行蝇头小楷,半晌没动。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地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院士,六殿下不顾阻拦出了学门,往街上去了。”一门生立在门前,焦急道。
顾不得再深究那诗中真意,快步出门,边走边问:“有禁卫跟着没?”
“殿下走的急,禁卫当时都不在。”那门生犹豫了片刻,又接下去说道:“殿下是骑着马出去的。”
“什么?”南宫明月大惊,即刻又强自镇定下来,说道:“先别声张,吩咐禁卫悄悄出动,全城搜寻。”
“是。”门生匆匆离去。
南宫明月翻身上马,快马加鞭。
说什么山盟海誓,说什么与君偕老,到头来不还是把他们所谓的爱情结晶给抛弃了?自己到底不是他们的爱情纽带,维持不了他们的情分,也无缘享受该有的父母恩情,只留下那片夹衣情诗,想来多么可笑,都要把自己给抛弃了,还要说什么爱情伟大,情意真切,当真是虚伪至极!
“驾!”越是这样想着,心底的愤怒越是强烈,胯下的马儿在大街上狂奔起来,来往的行人纷纷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