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爵和上官萦一路无语,很快来到及春馆。上官萦指示他绕道东南角,那里有一扇专供下人出入的小门。她下车时神情已经恢复平静,谢过他就要走。蓝爵喊住她,将想了一路的问题问了出来:“萦姑娘,那个叫蝠的人,你真不认识吗?”
上官萦闻言脸色一变,颤抖着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认识。”
蓝爵将她的异样全看在眼里,想了想问:“萦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上官萦瑟缩着肩,垂眼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萦姑娘——”他还欲追问。
上官萦一脸受伤的表情,含泪呜咽道:“你不信我。”
蓝爵被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吓到了,仿佛自己犯下了什么不该犯的大错,忙摆手说:“我没有不信你,你别哭。我只是随便问问。”
上官萦眸光复杂地看着他,一脸的欲说还休,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只“唉——”了一声,认命似的红着眼睛进去了。
一回到住处,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有小丫头来传话,说楼心月找她。
不同于她住在院墙一角的下人房,楼心月住在琴瑟楼,而且还是第三层。她的房间坐北朝南,空气流通,光线充足,是一个大套间。外面是客厅,当中放着一张花梨木大圆桌,墙上挂了一幅衣衫半褪、脸露娇羞的仕女画,架子上摆满了各地搜罗来的稀奇玩意儿。穿过珠帘低垂的椭圆形的门,里面是卧房,布置的比外面还要精致讲究,迎面一架大屏风,使人一眼不能看尽房内情形。上官萦隔着屏风站着,低眉垂眼不敢乱看,鼻中只闻得一股细细的香味,甜而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