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了,你这是黄疸肝炎的症状,你说昨天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你,你很健康,然后还能活几十年对吧?”
“没错啊!”田俊逸有些糊涂,不知道他问这些做什么,朱医生是他个人专属医师,他身体一有毛病他那瞧。
“那你再仔细回想一下,你是不是得罪过那个医生?”
“没有啊!”田俊逸挠了挠头,有些回想不起来,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他那瞧病,完事后忘记付钱了,他后来没找我要给忘记了。”
天问没说话,他需要田俊逸有一个慢慢理解并接受的过程,事实呢,田俊逸一点毛病都没有,只不过这几天吃的东西有些荤腥,加之晚没命的折腾,眼睛不布满血丝,尿不黄,浑身不乏力才怪。
“你是说朱医生因为那件事怀恨在心,所以骗我!!”田俊逸看着天问,皱着眉头问道:“可他骗我,他能有什么好处呢?”
“他骗你,是想等你病情严重了病急乱投医,到时候,他只要开口要钱,你能不给吗?”猎物已经钩,天问现在要做的是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引到猎物往他期待的那个方向去恣意想象。
“好一个无良的医生,亏我那么厚待你!!”田俊逸异常气愤,说话的语气都有些颤抖:“那我这个病,还能治么?”
“我是医生,你的病包在我身,但是在给你治病之前,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天问的狐狸尾巴终于在猎物钩以后露了出来,他笑了笑:“你要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当年二爷去天人间的时候,是不是你在酒里下的药?”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当年的事?”田俊逸听到天人间、下药等几个关键词的时候,警惕了起来,“你最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不然,今天休想从这扇门走出去。”
“我是谁,这得问堂那位道貌岸然的田老爷子了!”天问冷笑了两声,你田世荣不是很牛掰嘛?说走走,说抛弃抛弃,当年的你一定想象不到我会回来找你算账吧?
“大伯,他到底是什么人?”田俊逸脑子像塞了一团浆糊,这人为什么给他一种看不透而且不敢与之对视的感觉。
田世荣老脸一红,坐在太师椅的他略微沉吟了片刻,淡淡道:“他叫天问,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
老爷子此语一出,顿时语惊四座,大家之前不是没这么想过,只是觉得这样诡异离的事根本不太可能发生在老爷子身,万没想到老爷子居然亲口承认了,这给他们的惊讶,仿佛往那平静如镜的湖面扔了一颗石头,溅起的涟漪,冲击得他们有些反应不过来……
“田俊逸,你不愿说当年的事,我来替你说!”天问想这一天已经由来已久,今天终于逮着机会,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当年,你邀请二爷是天人间,两人假装敬二爷的酒,然后等喝得差不多的时候,你趁二爷不注意,在他杯子里下了迷药,接下来的事自然只需要找一个有病的女人和二爷发生关系。”
说到这里,天问抱着双臂,饶有兴致的把目光转向了垂头丧气的田伯明:“二爷,当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发现身边还躺了一个女人?”
田伯明眼神阴鸷的看了田俊逸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天问说出来,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俊逸,当年那事真的是你干的?”田伯明牙关紧咬,气得浑身发抖,“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当时待你不薄啊!!”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来我田家意欲何为?”田俊逸慌了,准确的说,他在看了面色自若的大爷一眼后彻底慌乱了,大爷的无动于衷、眼旁观让他心如死灰,危机感正一点一点的把他浸蚀,他感觉自己的呼吸,自己的骨头,乃至脸的横肉,都在这个摸不清底细看不清深浅的男人面前颤抖着,颤栗着……
“田俊逸,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不透风地墙,在这里,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你干的所有出格的事,我都了如指掌,不信,咱们可以随便举个例子!”天问看着田俊逸,脸的表情不悲不喜,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田俊逸这时候反倒有些清醒了,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张狂得意的问:“我倒是要看看你都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