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一天疼痛的白若韫终于可以不再疼了。
只不过针灸的时效毕竟有限,也不能一直扎着,所以三人轮流守着白若韫,到了固定时间就开始新一轮的针灸。
只不过初期是这样,等三天后即使不针灸也不会太过疼痛。
等到疼痛一点一点减轻,轻到可以忍受的时候,就不用再在针灸了。
顾及到于成岭年纪大了的缘故,盛浅浅和耿秋明想要他去休息,由他们两个在夜里守着白若韫,却被于成岭拒绝了。
“我年纪大了,觉少,让我去睡觉也睡不着,咱们就一起吧。”
于成岭都如此说了,他们也就没再勉强。
三人轮流在眯了一会儿,轮流给白若韫施针。
放心不下的成绮韵却是守了整整一夜。
时不时给白若韫擦擦汗,给盛浅浅他们打个下手。
“阿七,都凌晨三点了,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盛浅浅劝道。
“不行啊,我不守着阿韫我不放心。”
“若韫哥交给我们你还不放心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怕盛浅浅误会成绮韵连忙摇头。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看你太累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只有守着他,我才能安心。你现在还不懂,等你有了喜欢的人,你就会知道这种感觉了。”
“那好吧。”既然守着能让她安心,那就顺着她的意吧。
喜欢的人吗?
这种感觉她确实不懂。
从小到大,身为天之骄女的她身边自然不缺乏追求者,但是,偏偏这么多年她从未对谁动过心。
这种喜欢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呢?
说实话,她也很期待,什么才是真正的两情相悦。
想着想着眼前竟然浮现了白皓轩那张傻笑的脸来,赶紧摇摇头,把他的样子从脑海里驱赶走。
那个榆木脑袋,怎么会突然想到他?!
她一定是太累了,睡眠不足导致的。
嗯,一定是这样。
…………
还有一个不得不说的就是南宫萱的如今的处境。
里面除了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南宫萱以及桌子上的一个果篮之外,剩下的就是冷漠凄清又惆怅的气氛。
从发生绑架事件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周的时间了。每天都有无数家媒体,大大小小的记者千方百计想进来采访南宫萱获取第一手资料,但是无一例外的全都无功而返。
因为整个医院全都被警方和军方联合禁严了,一是防备南宫萱在他人的帮助下逃跑,二是防备有人趁机进来捣乱。
凭着白家在帝都的地位,还有白宏禹的身份,警方自然不敢怠慢,更不用说军方老大本就是白泽渊。
自从南宫萱住院的第一天起,来看过她的,就只有南宫薇一人,桌子上的果篮,就是南宫薇带过来的。
南宫萱怎么也想不到,在她众叛亲离之后,还能来看她一眼的人竟然是她最痛恨的人。
就连医护人员都是能不进则不进。对于这样丧心病狂、心狠手辣的女人,人们都是欲除之而后快的。
但是作为医护人员最基本的道德,他们不会对她暗地里怎么样,但是也绝对不会对这样的人有什么同情心。
诺诺没事了,白若韫手术也成功了。
现在似乎该考虑一下南宫萱了。
白家人这一阵几乎都住在了医院里,成绮韵和白落筝每日探望白若韫的时候,都会捎带脚去‘看望’一下南宫萱。
所以已经冷清一周的南宫萱的病房,理所当然的热闹了起来。
“咦,这水果都腐烂了,怎么还放在这儿。”成绮韵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果篮。
“没想到还会有人来探望这昔日的南宫家二小姐呢。”白落筝啧啧称叹。
“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南宫萱脸上恶狠狠的表情,让她们二人确信,如果她要是能从床上爬起来,一定会把她们吃掉的!
听到南宫萱的问话,成绮韵和白落筝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是啊。”
“你现在除了笑话还有什么值得我们特意跑来看看你的么?”
“那你们现在看够了可以滚了!”
“不够,怎么够呢!你知道你把一个小孩子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下得去手!”
每每想起,成绮韵心中的怒火就压不住。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残忍的人。
南宫萱的丑陋真的超乎她对他的认知。
“我原以为,你只是自私善妒,偏执的喜欢着我二哥而已。”白落筝摇摇头,“但是却没想你的内心已经扭曲了,你这种人的爱,只是负担而已。”
“你又知道些什么!”过于激动的南宫萱扯动了她身上的枪伤,疼得她浑身发抖。
“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难道你就不曾有一丝的悔恨?”
“悔恨?我为什么要悔恨,能让你们不好过,我就好过!”
“那你现在好过吗?听说你的右腿已经废了。我二哥一定会尽可能让你活下去的,在暗无天日的监狱中苟且的活着,每天都绝望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