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的依旧是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缓慢睁开眼睛,入眼皆是一片雪白。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被罩……
微偏过头,意料中的,趴在他床边的就是那个他心爱的姑娘。
阿七,他的阿七。
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只是轻轻动了动,就一阵剧痛袭来。
看他这样,双腿还在,应该是手术成功了吧。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特别疼?”
白若韫摇摇头,“不疼。”
“你别骗我了,肯定会疼的!杰森都告诉我了。”
好吧,“额,是有一点点。”
“肚子饿不饿,想喝点粥吗?”
白若韫摇摇头。
“我现在叫杰森过来一下给你看看。”
说着成绮韵就走了出去。
白若韫看着成绮韵的背影忍不住嘴角上扬。
上天对他还是不错的,不是吗。
尽管让他在轮椅上呆了七年,但是,他终于还是等到了她。
不一会儿成绮韵带着杰森就来了,身后自然跟着白若笙他们。
“阿韫。”
“爷爷,我没事。”白若韫看着白宏禹笑着开口。
白宏禹点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就连白若韫手术都没出现的白泽渊,终于出现了。
这么多年的父子,白若韫自然深知白泽渊的性子,外冷心热。“爸。”
“感觉怎么样?”尽管白泽渊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语气里还是透着关切。
“感觉挺好的。”
白泽渊点点头。
杰森意味不明的看了白若韫一眼,“啧啧啧,小伙子挺能忍啊。这么疼还能笑出来。”
“什么?”成绮韵大惊,“阿韫,你很疼吗?”
白若韫威胁性的看了一眼杰森,“不怎么疼。”
“反正我是不怎么疼。”杰森一摊手。
“有办法减弱疼痛吗?”白泽渊问道。
白若韫的脸色苍白,白泽渊一进来就注意到了。
脸色都疼白了,那定是疼极了吧。
他这个儿子有多能忍他是知道的。
他这两个儿子无论性格长相,可谓两个极端,一个极静,一个好动;一个忍耐力极强,一个则十分怕疼。
阿韫像他,阿笙则像歆儿。
“没有。”杰森摇摇头,这就是提前手术必须承担的疼痛,没出现大差错已经是万幸了。
“止痛药也不行?”白若笙问。
“药物恐怕和他体内某些药物成分相冲,不宜使用。”杰森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一道温婉的女声。
众人看向门口,女子身后还跟着一脸笑嘻嘻的白皓轩。
“这位是……”
“我叫盛浅浅。”盛浅浅落落大方的简单介绍了自己,然后有礼貌的转向白宏禹和白泽渊。“白爷爷,白叔叔。”
“浅浅来了,你爷爷最近怎么样啊?”白宏禹笑眯眯的看着盛浅浅。
“爷爷身体好着呢,就是总念叨着要和您下象棋。”
“这还不容易,过几天我就你家找那老头子去。”
一听‘盛浅浅’这个名字,白若笙、白若韫和成绮韵三人恍然大悟。
这就是那个被白皓轩送奇葩礼物的相亲对象啊。
盛家大小姐,盛老将军的孙女儿。
恩,看整体长相气质不错,看起来身上也没有世家小姐们那些骄纵跋扈的通病,配白皓轩这小子简直绰绰有余。
成绮韵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在心里给盛浅浅打了一个高分。
看着他们几个揶揄的眼神,白皓轩赶紧解释。
“我请浅浅来帮忙的,不是说大哥手术过后很疼吗,浅浅精通针灸,看看能不能减轻一些疼痛。”
“盛小姐会针灸?”杰森眼神一亮。
“略懂一些。”盛浅浅微笑回道。
“针灸可以?”成绮韵问道。
“可以一试。”他精于西医,对于博大精深的中医确实涉猎不多。
得到杰森的肯定,成绮韵十分感激的看向盛浅浅,“盛小姐,真是太感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