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么毫无征兆的掉下个霹雳,几乎将整个天空炸亮,大朵的雨珠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卷起一路的烟尘,将整个世界渲染的分外焦灼。 (w w w. v o dtw . c o m)
焦灼过后是安详。
世界陷入了宁静,只能看到瀑布一样的雨帘将天地连为一体。
蓝似景撑着青色的伞走在汉白玉的路面,大片的水流汹涌着咆哮着淹没了他的小腿。
他那么慢悠悠的,毫不在意的朝着房门走。
走到台阶,从裤腿滚落的水珠撒在地,留下一路水渍。
他打开门,一眼瞥见在他家横着走的程堔。
程堔双臂搭在沙发背,慵懒的翘着二郎腿。
见到蓝似景的模样吓了一条,慌忙站起身,问道:“你怎么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蓝似景一怔,微微笑,“雨下的可真大。”说完,收起伞,光着脚,不顾浑身往下滴落的水珠,朝着楼走去。
拿好换洗的衣服,蓝似景便朝着澡堂走去。
当站在水花,他才意识到脖子里的纱布已经湿透,这样粘在伤口根本不行。
洗完澡,他没有理会程堔,埋着头朝楼走,找到急救箱,给自己换好药布,悠悠然走下来。
程堔漠然的盯着蓝似景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唇角突然挑起个好看的弧,“我给你送饭来了。”
话音刚落,突然意识到不对,轻轻皱了眉,“很怪。”
“有什么好怪的?”蓝似景问。
“你竟然穿了衬衫……”
说到这里,程堔突然意识到什么,不等蓝似景反应,大手一抓,蓝似景的领口便敞开了,露出大片大片的纱布。
“你这是?”程堔喃喃的问,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蓝似景伸手去捂,可被程堔抢先一步将纱布揭掉。他不可思议的盯着蓝似景脖子的伤口。
蓝似景用手挡在伤痕前,不让程堔看。
“你究竟怎么了?谁干的?”程堔暴怒,眸燃着腾腾的火气,充斥着要杀人的野性。
蓝似景眼睛幽深,看了程堔一眼,将他推开,“男人受点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问你,是谁干的!”程堔抓狂的像只野兽,恨不得将周遭的一切撕碎。
蓝似景“噗”笑出声,无可奈何的摇头:“我想强占一个人来,没想到那人不顾我这么好看的脸,身手还不错,最后还放狗咬我,将我给挠成这样了。早知道这么厉害,我不起色心了。”说完,无所谓的翘起二郎腿。
“我问你,究竟是谁干的!”程堔眸子已经泛了红,他盯着蓝似景,似乎想到什么重要的事,眸光一闪,阴森森的望着蓝似景,“被獒犬抓的?”
“什么獒犬?是一只吉娃娃。”蓝似景笑。
程堔突然扑前,紧紧抓住蓝似景的衣领,恨恨的说:“你为了救那个女人?怕我发现,你把那些獒犬打晕了?以为那些畜生醒了,我发现不了了?你……”
蓝似景垂着眸子“以后不要再做那样的事了,她不过是一个女人。”
“果然如此。”程堔低语。
程堔松开手,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傻傻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回眸,阴森的目光全部落在蓝似景的身,可蓝似景全然不觉般,依然无所谓的悠然自得。
“你喜欢那个女人?”程堔问。
“怎么可能?”蓝似景继续云淡风轻的笑,“只是觉得神大哥没有必要跟个路人过不去。”
“路人?”程堔紧紧的盯着蓝似景,“我要杀一个路人,关你什么事?”
“神大哥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弄脏自己的手,不是吗?”蓝似景还是笑,“不值得。”
“你果然喜欢那个女人了吧?”程堔质问。
蓝似景摇头:“怎么可能?我喜欢的另有其人。”说完,掏出手机,打开屏幕,递给程堔,“这个才是我喜欢的女人。实不相瞒,那条丝巾,是她的。我的眼睛,也是为了她哭坏的。我甚至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剜出来,给她瞧。”
程堔狐疑的盯着屏幕的照片,一个侧面,只一眼给人惊鸿一瞥的惊艳,唇角轻挑的弧度,带着稍许的邪气,眸子里却是深不见底的淡漠。脖子里带着那块水蓝色的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