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阿眉，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嘛！憎恨吗？”程堔松开紧扣着黎眉下巴的手，转身背对着她，“我怕你不恨我呢。”

“阿堔，求你，不要说了。”黎眉垂着头，泪眼婆娑。

“不要说了？”程堔猛然转身，猩红的眸子几乎崩裂出来，只是恨恨的瞪着黎眉，“阿眉，是你逼我的！我到底要让我亲眼瞧见多少次，你才满意？才会感到满足？”

“我没有退路。”黎眉捂着脸，蹲在地呜呜哭起来。

程堔背对着黎眉，双臂抱胸，望着窗外暗色的背景，听着身后一阵阵痛苦的呜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再也没有流动下去的必要。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堔将哭的梨花带雨的黎眉从地扶起来，长长叹口气，“算这样，我还是爱你啊。”

黎眉一怔，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程堔会爱自己？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如果他爱她，便不会亲眼看着她在水深火热倾轧，放佛看一出别有风趣的戏。可被他这么说出来，心里还是会高兴的不知所措。

程堔将黎眉拉进怀里，温软的话语缓缓流进她的心窝，可最终却落脚到这样一个结论，“离蓝似景远点。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女人跟他纠缠，特别是还是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黎眉身子一颤。

是啊，这才是他的目的吧。

她早应该知道，程堔的所有铺垫，不过为了这么一个真相。他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大动干戈，因为他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动心。

其实有点无法理解，貌似也没有任何办法。

黎眉点头，她自然不会接近蓝似景。

蓝似景是个程堔更加难对付的角色，她还没有那么闲的找抽。

“姑姑想让你嫁给似景？”程堔最终问道将她喊回来的最真实的问题。

黎眉摇头：“程阿姨是什么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让我嫁给蓝少爷呢。你都懂的，这是她给我的恩典，做给外人看的。”

“哦。”程堔点头。

夜已沉沉，程堔这几天被蓝似景陷害的身心疲惫。

他看了看黎眉，下打量了她一番，黑着脸说道：“去洗澡。”

这句话说明，他还嫌她脏。

黎眉慌忙冲进浴室洗澡。

哗哗的流水淌下来，洒在身，让人更加的清醒，没来由的想起她们相遇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程堔对她背后的肮脏毫不知情，正是因为毫不知情，才有美好的事情发生

她记得清楚，市区理智的他口一遍遍的呢喃，“小蓝，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然后，他倒在她的怀里哭，一遍又一遍的质问。

“为什么我不能爱你呢？”

“我爱你爱的心都要被掏空了啊。”

他最后紧紧扼住她的脖子，眸子里是破碎的悲伤，他不可抑制的颤抖，咆哮，“为什么你会觉得恶心呢？我的爱那么真，任何一个人都真，你为什么要践踏，为什么要嫌弃？”

他仿佛发什么样的毒誓一样，恶狠狠的吼，企图证明什么，“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我，宁肯毁了你！”

她知道，她在他的面前不得一个小丑，随时可以丢弃，毫不怜惜。

仔仔细细的将自己洗干净，黎眉只裹了件浴巾，吹干了头发，黎眉朝着卧室走去，带着刚刚出浴后的清爽和清香。

程堔仰卧在床，翘着二郎腿，无所谓的看着报纸。听到门响，连头都没抬。

黎眉很小心的试探着，她从来不敢碰他的唇，他也从来不会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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