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说什么？”叶无霜惊地瞪大着双眼，“煞月破灵，难道煞月破灵要出现？凌皓，你一早知道煞月破灵要出现，是吗？为什么没有对我提起？”

面对着叶无霜的质问，凌皓长吁一口气道：“霜姨，知不知道无关紧要，我是云雾的传承者，自该担负起守护煞月地府万千生灵的责任，不该让月神以牺牲自己为代价，破解煞月破灵！”

“不！”低声的嘶吼从叶无霜的嘴里发出，接着她瞬间抽出流纵到秦刀体内的灵力，反手，向凌皓攻去。

秦刀也在这一刻反应过来，手指再一次向那散灵丹捏去，这散灵丹一旦捏碎，扩散出来的灵雾会瞬间侵袭方圆一丈内所有的人，让这些人暂时失去灵力。

“源灵，禁他们的修为！”

凌皓低喝一声。

源灵从心火珠飞了出来，小金手连续变换，打出数十个印诀，这数十个印诀凝实一起，无息无息作用到了叶无霜与秦刀的身，那一刻，叶无霜与秦刀倒像是被施展了散灵丹一般，失去了一切的修为。

源灵长出了一口气，恨恨地望着凌皓道：“你这小子，怎这么不识好歹，无论是你的霜姨，还是秦刀，都是为了你的生死着想，只是想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月神牺牲，是她的宿命所归，何必……”

“住嘴！”凌皓低声怒喝，“月神绝不能死！”

“为什么？”源灵不解地道：“你与她根本没有谋过面，何必为一个陌生人而冒险。”

“月神七老所说的话，我历历在目，即使我与月神并没有谋过面，但她甘愿牺牲自己去拯救煞月万千生灵，值得敬佩！”凌皓断然地道：“我说过，我是云雾的传承者，自然也有保护这煞月地府生灵的责任，不可逃避，只能面对，我也说过，人不可能为自己而活着，那没有任何的意义，倘若只关心自己的生死，我岂配成为云雾的传承者？”

源灵还想反驳，但秦刀苍凉的笑声响起，“凌皓，你到底清不清楚，倘若你死了，整个鸿蒙大陆都将会陷入到危难之，煞月地府与鸿蒙大陆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啊？”

“你说什么？”凌皓一动，“我的生死与鸿蒙大陆有什么关系？秦刀，你把话说明白一些。”

“煞月浮屠，云雾悲天！此命长绝，永护鸿蒙！”秦刀没有正面回答凌皓的话，而是如同迟风一般，念起这四句口诀。

不好，凌皓瞬间出手，只是手指还没有落到秦刀身的时候，秦刀已经将一枚散灵丹吞服到自己的腹，这散灵丹捏碎便有暂时禁限修士灵力的药效，但若是被修士直接吞服，无疑是无解的毒药，秦刀虽然被源灵用阵符禁限了修为，但也只是暂时没有办法施展灵力罢了，手的动作却能够施展出来，将这一颗散灵丹吞噬下去，灵根瞬间被散灵丹摧毁。

“夫君！”叶无霜拖住秦刀摔倒下去的身体，“你为何，为何要这么做？你的身到底隐藏什么样的秘密！”

吐出一口浊息，秦刀苍白如纸的面颊还是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出来，“无霜，我的宿命已至，将永绝这煞月地府之！我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若有来世，再做夫妻！至于，我到底是谁？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日后，你会知道的。”

嘴角不断地流出浊息，眼皮越来越沉，弥留之际，嘴里还是诵唱着：煞月浮屠，云雾悲天！此命长绝，永护鸿蒙！

“源灵，救他！”

凌皓瞪大了双眸，他刚刚并没有来得及阻止秦刀，虽然从秦刀第一次诵唱出那四句口诀时，感觉到了异常，可还是晚了一步，如今看到秦刀已经在弥留之，他心顿现急迫。

“晚了，原本被我的阵符禁限了灵力，这一颗散灵丹吞服下，直接将他的灵根摧毁，大罗神仙都救不起。”

“为什么会这样！”凌皓身体颤动，他现在甚至不敢去看叶无霜，“霜姨……对不起！”

滚滚的泪珠从叶无霜的眼里流下，滴落到秦刀已经闭紧的双眼，叶无霜抱得秦刀更紧了一些，“不怪你！这是他的选择！虽然……虽然我不清楚他与迟风到底都在守护着什么，但是，这是他为自己的守护做出的选择，甘愿牺牲，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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