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朗突破重重人群才把一人一狗带回家,大宝一路被人摸了多少遍,又乖又温顺的样子,哪里有在家时候的霸道样子!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打开房门,从玄关进来发现客厅的灯大开,季明朗疑惑地问了一句:“走时没关灯吗?”
抬眼就看李侍站在玄关到客厅的拐弯处,随后又上前两个人,向身后的栏目组人员出示证件,摄像机被没收,节目被迫中断。
季穆清的行程十分低调,他作为议长,平日出行少不了兴师动众的安排和接待,但这次来桐市是为了私事,于是没有带多少警卫随行人员。
结果一摸到季明朗这房里,就被蹲在房间里的摄影师遇到,两拨相对,皆为大惊,身后的警员上前就将栏目组的摄影师摁住,幸好没出现什么太大的误会,李侍心里惊的一身冷汗,刚才他吓得怀里的枪已经上了膛。
要是季穆清在这个地方出事,自己的罪过就太大了。
节目组的人已经快吓尿,本来以为是白景行跟季明朗,结果一转眼就被人拿枪顶着,这是什么状况!
季穆清浑身气场凛冽,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李侍额头上冷汗都渗出,让人赶紧把现场清理一下,将眼前的这些人带出去。
询问完回来之后,李侍简单跟季穆清汇报情况。
说道几个关键点时,心里上下忐忑,舌头不自然地打了节,避重就轻:“小少爷是在拍一个真人秀节目,所以家里才会有记者。”
然而,季穆清的重点显然不在这里:“跟谁拍的?”
李侍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又斟酌了一下:“跟白景行!”
季穆清的的双手交叉,脸上面容冷峻,特别是听到白景行的名字时,额头上的青筋不自觉地跳动一下:“又是白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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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朗跟白景行进门时,就看到眼前这个场景,季穆清在沙发上冷峻地坐着,双手放在腿边,非常严谨的坐姿。
季明朗惊讶:“小舅舅,你怎么来了。”
季穆清压抑心里的怒火,克制了一番,脸色稍微缓和些:“休假,过来看看你。过来!”
随后向他身后看了一眼,意味不明。
季明朗将白景行拉上前:“这是白景行,我朋友。”
白景行上前半步,对上季穆清的眼神,丝毫不惧:“议长你好,我们见过。”
季穆清却像是没将他放在眼里一般,云淡风轻地说:“是吗,我见过的人太多,抱歉没什么印象。”
话说的刻薄,彼此都没留什么颜面。
白景行不恼,依旧是张温润的笑脸:“季穆清先生,对我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我可是想忘又不敢忘。”
季明朗看着他俩含含糊糊的讲话,摸不着头脑只好将他们分开来。
“小舅舅,你来的不巧,我最近在拍一个节目,都没什么时间陪你。”
季穆清随意地说道:“我已经打电话给总局,这个节目被取消了。”
对他一言不合就让人停拍的行径,无语地看着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季穆清对他一向是霸道的,虽然是季明朗的小舅舅却没比他大太多,因为从小跟着母亲在季家老宅里长大,所以他跟这个小舅舅素来关系亲密。
只是越长大,季穆清对他控制的越紧密,紧到季明朗拼命地想逃离。
季穆清倒也不急,眼看着季明朗对他越来越心生叛逆,于是把他一个人放在桐市,在自己能够够得到的地方就好,欲擒故纵的样子,让季明朗已然忘记,季穆清作为狮子时的威严了。
白景行却多未管他,拿上自己的生活用品就准备洗漱睡觉。
大宝眼看着气氛不对,更是亦步亦趋地跟着白景行,像是认准他这条大腿。
季明朗在原地为难,将李侍拉到一边悄悄地问:“李叔叔,你们什么是到的,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李侍也很无辜,他想打电话来着,但季穆清不让。
“来了好一阵子了,议长没见到你,心情不太好,你拍这种节目,怎么不跟家里人说一声。”
季明朗不解,看着李侍,像是在看一个老古董:“这种节目怎么了,真人秀,24小时吃喝拉撒睡都有摄像头跟着,又不会出什么事。”
李侍叹了口气,心想这小祖宗真是天真的很。议长能让他跟白景行天天共处一室?
只好迂回地劝道:“议长那么远地赶来,可能太累了,你去服侍他睡下吧。”
季明朗以为听错了:“睡这里?”
李侍点点头,心想这真是个不开窍的。
季明朗又傻不愣登地说:“但是没地方睡啊。”
李侍的一颗心都要操碎了:“你还看不清?议长是要你在白景行之间选一个留下来。”
季明朗这才明白,随后又皱起眉头:“小舅舅每次来不都是当地领导班子安排住行,怎么会住这里?”
“这次议长是悄悄过来的,没人知道。”
季明朗朝客厅看了一眼,只见季穆清疲惫地撑着额头,半眯着眼。
而白景行已经洗完澡,穿好睡衣,打开自己卧室的房门,躺在自己的床上,抱着大宝准备睡觉了。
这三人两个房间,有一个已经占了窝,季明朗怎么都不敢开口让季穆清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