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她的那一举动，嗜血竟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恨她了……多年与常人不同，残酷的生活，他也不觉得后悔。

至少，这让她有机会遇见了她。

若不是背负着仇恨，那一夜，他便不会去流岚王府行刺，也便不会，遇见这么一个女子……

想着，嗜血微微侧过头，想看向屋外的黑色天空，却意外……看见那里站着一个人。

见嗜血目光定格住，凤陵夜曦也偏头看去，只见范莫莫身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门外。

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

她的一只脚上竟然未穿鞋，白皙的脚趾头有些肿，站在门框那里。

“嗜血……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范莫莫木讷的站在那里，然后……缓缓问道。

杏眸中，有着不可置信……

忽然发现，她所看见的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全都是假的，似乎，所有人，都在骗她……

空如夜他……他明明亲口对她说，他是因为想要威胁，胁迫她，才会设计了那么一场计谋……让嗜血，和整个灭陵教跳入圈套之中。

空如夜明明对她说，这一切，都是他害的……都是因为他的自私……

他还说，一个再无私的人，遇到了爱情，也会变得很自私。

可是，现在……这一切怎么都变了？

她当时，还那么恨空如夜……恨他，甚至还觉得，她看错了人。

她不懂，难道空如夜当初将一切都揽下，就是为了让她恨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