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并肩走到马路边，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风一吹，树叶飘动，落在脚下。

路也有散步的行人，夜晚的马路褪去白天的喧嚣。

叶佳期和程遇之随意聊着，程遇之不是个太沉默寡言的人，叶佳期说什么，他都能接。

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叶佳期在说。

走着走着，到了她住的公寓楼下。

“程先生，我先楼了，你回去吧，外面冷呢。”叶佳期叮嘱，“行李记得都带好，那我明天不去机场送你了。”

“嗯，下次见。”程遇之点点头，脸色沉稳，“去吧！”

叶佳期冲他挥挥手：“再见，谢谢你的围巾。”

程遇之笑了，眼睛弯成月牙。

他看着她一步步走到楼梯口，直到楼。

八楼的灯很快亮了，路灯将程遇之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站在楼下，点了一支烟，仰头看着楼的灯光。

烟雾缭绕在他的脸侧，他的眼底是深沉的眸光。

不一会儿，楼的窗户打开，叶佳期从楼探头探脑伸出头来。

她见程遇之还在，又挥了挥手：“回家去呀。”

程遇之没听见，但他也抬起手，冲她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他手指间的香烟在一点点燃烧，烟头的微光在黑夜闪闪烁烁。

夜色，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