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她们来的小厮,原是从姑苏带来的,只是许久不曾回来,也不知是不是林皓轩家。
蹲着的仆妇听见有人问,起身说道:“正是林家。”紫鹃忙道:“我们是林公子的堂妹,快迎我们进去看看他。”
妇人听说忙道:“快随我进去看看罢,公子这一日只吃了些药和汤水,都是强灌进去的。夫人那边更严重,滴水未进,只剩一口气吊着。我不敢告诉他夫人的情况,每逢他醒着问,我都回答说好。”
几人都是心酸,跟着妇人进入屋里,只有一盏煤油灯亮着,环境虽然简陋,好在清爽干净。
林皓轩躺在床上,气息非常微弱,听见说话之声,勉强睁开眼睛,见是黛玉几人,忙要起身。挣扎了几下,实在动不了。
紫鹃早已哭的泣不成声,前儿还好好的人,今儿就变成这幅模样。黛玉和香菱亦是哭成了个泪人儿。黛玉一直担忧冯渊被薛蟠打,谁曾想冯渊今儿没事,哥哥倒被薛蟠打了个半死。真若有个三长两短,可叫她心里如何过意的去。
跟在黛玉身后的王嬷嬷年纪毕竟大些,忙道:“姑娘,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朝妇人问道:“伤的这般重,那大夫可怎么说?”
妇人回说:“说是不中用了。”
紫鹃叱道:“你在胡说,仔细你的皮。”
黛玉道:“请的可是些什么大夫?”
妇人答道:“寻常的大夫。”
紫鹃试了试泪,强作镇定道:“如何不请那好的大夫来?”
妇人叹息:“如何是老身不愿去请呢?只是那些好的大夫听说是寻常人家,往常他们都是给那些达官显贵看病,不肯来罢了。”
紫鹃怒道:“岂有这样放屁的事,去将姑苏最好的大夫请来,”一边将手弹到林皓轩额头,温度烫手,眼泪如泉涌般滚出眼眶。
黛玉哽咽道:“好姐姐,你先别急着哭,哥哥似有话要对我们说。”
黛玉坐在床头,林皓轩握住她的手,道:“妹妹,哥哥只怕不中用了,哥哥有一事求你,自从父亲逝世,母亲独自守着我,生活只靠族中亲族接济,从未过上一天好日子。我原想,待我金榜题名,母亲的苦日子便也熬到头了。谁知我命运不济,竟要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歇了歇又道:“哥哥但求妹妹,我若不幸去了,妹妹一定帮我照顾好母亲。”
黛玉几度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心知这不是哭的时候,忙安抚道:“哥哥身子健壮,区区小伤,熬一熬便也过去了,何苦说这些丧气话反叫我们姐妹伤心?你的伤若好了,婶娘自是会好了。你若不好,婶娘膝下唯有你一子,如何能好?哥哥只管歇着罢,其实你的伤都是些皮外伤,不妨碍什么的,好好养息不出几日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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