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快一个月没见了,差点都没有认出你来!女大十八变,还真没说错,不过你这变化可真快!要不是上次你的帮忙,让我印象深刻,怕是我也认不出你来了。”余夫人拉着蓝央儿的手笑道:“上次可是多谢你了哟!还有你那些消暑的小妙招还真管用!让我觉得这个夏天真没有那么难受了。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得空到我家去坐坐,再讨教一些消暑的好点子呢!”
余夫人的热情,让蓝央儿有些意外,也让余凝露有些吃味,拉着余夫人的手臂撅着嘴盯着蓝央儿上下打量起来。
“余夫人说笑了。那些都是不值一提,听人闲聊时得来的土办法。”见四周的几人都诧异地盯着她猛瞧,蓝央儿嘿嘿一笑,傻乎乎地伸手挠了挠头,装着并不知晓此银楼是余夫人家的,“余夫人,你们也来买首饰吗?要不一起看看今日他们刚到的新款?也给央……央参考参考?”
“我们已经让掌柜的选好了。不过还没有去看过,也不知道合不合意,要不这样……小杜,将新品连同给我选的那些全部拿到雅间,让秧秧姑娘一起挑挑看,可有中意的。”余夫人挥手吩咐着杜月朗,然后又对蓝央儿道:“走吧!我们一起去雅间里坐坐。”
“这银楼是余夫人的啊!”蓝央儿故作惊讶地问道,又连连摆手,“……这有些不妥,那些可是掌柜的为余夫人你们特意精心挑选好的,我又没有什么眼光,也看不出个好坏来。”
余夫人拉着她的手,轻拍了几下,道:“这有什么不妥的?我见你朋友头上的金钗搭配着衣饰很是出色,想必对于挑选饰品也有独特的眼光,不若请她帮忙给我们也参考一下。唉,为着那七夕宴,我可是绞尽脑汁想好好给咱露儿打扮打扮,省得去了县城,把脸也给丢县城里了。哦,对了,秧秧,这是我闺女,叫凝露,有空再到镇上来,可以去我家里找露儿玩耍……”
余夫人拉过余凝露的手对蓝央儿介绍了起来,蓝央儿见此也不好再推辞。
待几人相互介绍熟悉起来,已经走进了雅间,各自落坐。
有丫环送来茶水,手法娴熟地将茶杯烫过之后一一斟上茶水,请几位慢用,便站在余夫人的身后为她打着扇。
蓝央儿也不客气地慰劳了一下早已有些冒烟的喉咙,这才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余夫人也接了七夕宴的请柬?”
从席络那里得知,七夕宴本来就只是长丰县里的一场盛会,怎么余夫人也收到了请柬。
对于穆少迪被人派送请柬,蓝央儿觉得那是理所当然,毕竟,那郭钰的心思,她早已是心知肚明。
这一场相亲盛宴,怎么能少得了她所看中的男子,更何况郭钰的爹是一县之主,想要多请一个人,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而且就穆少迪的俊朗与在长丰县的名头,能参加那相亲宴,可是会喜煞那些待嫁的女儿心。
也能想象得到,年年举办,年年都是差不多相同的人出席,可能也让许多作父母的焦急,能选的早就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剩下的这些也就如同鸡肋般,若是再这般固步自封,七夕宴或许就真的慢慢向一般的宴会转型了吧。
所以今年长丰县要举办一场有史以来最盛大的宴会不成?才会请县外的那些土豪乡绅也参加?
蓝央儿在心里猜测不已,是以才向余夫人询问着。
余夫人笑道:“是啊!昨儿就有人专程从县城里送了请柬过来,这都只有两天的时间了,可急得我哟!唉!以前我们只是听说过七夕宴,从来都没有我们参加的资格,今年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邀请我们也去参加,这也来得太突然了些,让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专门去打造首饰已经来不及了,还好,也为着这七夕宴,店里早早便在打造两三批首饰,刚好这两天出新品,准备送去县城里凑凑这七夕宴的热闹,一接到请柬便催着工匠师傅连夜赶制出来。就不知道合不合适!来,秧秧,少娴,一会看看,我和露儿用哪个比较好。”
蓝央儿不由为着余夫人家的经商手腕点了个赞,知道抓住机会,趁热打铁,就好像现代的月饼,只卖几日,却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也落实了这次七夕宴的规模似乎真有些大。
也不知是不是只请了这两个在保平镇算是巨头大家的穆少迪和余家,还是其它长丰县所辖的城镇也有?
她一个已婚人士去参加相亲宴,可真的是……
咳咳……
听余夫人所言,余夫人会与余小姐一起,一个已婚,一个未婚。
那她……
是不是也可以带上疏影那个未婚的?!
蓝央儿差点嘎嘎嘎地笑出了声。
她咬牙忍着笑转头,看向穆少娴,和她相视一笑。
可穆少娴想的便是:看来她们也是赶巧了,若不是余夫人要为自己母女二人挑选饰,或者她们晚来一步,或许这些新品全都送去了县城呢。
杜月朗从帐房里将之前选出来的首饰一并端了过来,深深地看了一眼蓝央儿,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蓝央儿不得不说,这经营银楼的掌柜眼光可不是一般的好,为余夫人所挑选的首饰都是这些新品中的极品,不论是做工,还是花样,款式,都是一等一的。
只是,在她看来,是不是为余夫人她们挑选得太多了?
那托盘里没有十样,也有八样,而且还都是大件儿的,象什么两指左右宽的赤金镶珠的八宝项圈,形若扇面的缕空穿枝牡丹的玳瑁……
真地将那些戴在头上身上,只会显出一股的铜臭味儿,根本就起不到一点妆点的效果,只会让人看来就像是一个金银首鉓的陈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