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杜月荷小脸微红,看着好似欲言又止,那种想亲近却又不敢的样子,让蓝央儿有些疑惑,细细扫了一眼,发现她的手被四婶紧捏着。
心下了然,怕是四婶还在记恨着她们家买了黑头之事。
也有可能是杜月蓉和她娘,跟四婶他们说了胥子莫那厮有多恐怖瘆人,让她们远着点胥家的人也说不定。
或许,也是看着自己独自走着,怕她去蹭他家的骡车坐也说不定。
各种猜测涌了上来,让蓝央儿都觉得自己的心理阴暗了不少,不由咬了咬唇,看向另外的两人。
而大婶姚氏一脸灰暗,好似有气无力地靠在杜月蓉和四婶相挨的肩头,眼神闪闪烁烁却不敢看她一眼。
杜月蓉则是望着她张了张粉嫩的小嘴儿,只点点头唤了一声“秧秧”便低头不再多言,一副羞羞答答,娇弱无依的样子。
想起自上次从蓝家回来,在这里碰见杜月荷洗衣服,听她说,杜月蓉母女俩都卧病在床,这都过近十天的日子了,难道还没好?
怕是上回被胥子莫那厮吓得狠了,还没有恢复精神气儿呢!
也难怪会让她们吓成这个样子,那厮当时的样子也确实太恐怖了。
蓝央儿装着毫不知情地,忙笑着热络地招呼道:“呀,四叔、大婶、四婶、月荷,还有杜小姐,是你们啊!你们这是上街啊还是去走亲戚!”
杜月荷见她娘有些不乐意跟蓝央儿搭话,好似连招呼都懒得回,忙牵强地笑道:“我们去上街呢!我娘和大婶他们身子骨刚好一些,准备上街去透透气……”
“月荷……多嘴!”四婶李氏低喊道,警告地捏紧了杜月荷的手:“太阳都老高了,早些走吧!一会儿该更晒了。”
杜常荣横了一眼李氏,笑问道:“秧秧这是去哪?要不坐四叔的骡车一起?!”
杜月荷低头瞄了瞄她的娘,鼓起勇气装着没听到她娘的话,怯怯地道:“是啊,秧秧,这日头老大了,一起坐车也快些。”
说完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李氏,见她狠狠地瞪着自己,霎时,杜月荷再也鼓不起勇气去抬头跟蓝央儿说话。
明明她觉得蓝秧秧挺好的,上次多亏了她给的那药膏,两三天就结了痂,现在几乎只能看见一点伤痕了,若是没有那药膏,或许她就真的破了相。
她一直都想跟蓝央儿道声谢谢,可这么些天来也始终没有见着她。
而且她娘和大婶老是在家里说着胥家这样胥家那样,有时她们也会警告她,让她离蓝秧秧远点,少跟她来往,让她想去胥家道声谢都不成。
今天好不容易见着了,可她娘还是那般不待见蓝秧秧,好容易鼓起的勇气就这般被她娘给戳破了。
而蓝央儿好似并未察觉她们的疏离,依旧笑容满满地回道:“谢谢四叔,我去靠山村,很近的,一会儿就到了,不用坐车!你们忙,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