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那日雨势太大,飞鸽不宜飞行,是以拖到蓝央儿离开县城那天一早,雨势渐歇,才飞鸽传书与四爷。
因此事不是只言片语能赘述清楚,再加上他让烈风所查之事也于次日午时有了结果,让他不得不再修书一封寄于飞鸽,禀报了此事。
直至昨日傍晚才一前一后收到四爷的回信,生意上的事让他全权作主,至于那子莫大约就是胥冉之事,容他安排了身边之事,再行定夺。
是以,古青当即不顾时辰早晚,立马起程于子夜时分赶到了保平镇,又天不见亮便把穆少迪从床上挖起来,与他商量着,就这般直接找上门去,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最后一致认为,此举虽有不妥,但是备上厚礼,当不会太过失礼。
于是,两人便坐等天亮,用过早膳,等街道商铺开了门,去采购了好些礼品,却早已是日上三竿,这才急急忙忙和穆少迪往梨园村驶去。
也好在打听到梨园村离保平镇并不远,可古青心头焦躁,总感觉这一小段路那么漫长,好似怎么也走不到头。
是以才忍不住地问了烈风。
“哼……那臭丫头就是个鬼灵精。非得搞那么多么蛾子,直接一口价不是多好的事,你也不用这般跑来跑去……”穆少迪不由为古青抱着不平,冷哼道。
可是他心里却是觉得那丫头不做生意太可惜了。
像她那般地奸狡巨滑之人,应该是在商海中浸淫了几十年,让他不得不怀疑那臭丫头的年龄,也不得不佩服那臭丫头的头脑。
“这也不全然怪她,谁不想多卖几个银子呢!”古青轻叹不已。
穆少迪虽然知道古青说的没错,可依旧有些愤愤不平,冷哼道:“乡下丫头没见识,拿着鱼目想混珍珠!真以为那些个配方就那般值钱?跟没见过银子似的!”
“咳……少迪,你怎么老跟那小丫头过不去?”古青觉得自己头都快愁白了,他还在那里诟病着蓝姑娘,不由得对着穆少迪翻起了白眼,“少迪,你还别说,那配方现在在百味轩来看还真就那般值钱了!兹体事大,偏偏我却做不得主,自己给耽搁了时间,唉……”
穆少迪听他情绪低落,不由得收起那嫉世仇俗的模样,眨巴着潋滟无双的狭长桃花眼,掀唇安慰道:“现在不也还不晚嘛!今日此行,这事儿也就成了,明日百味轩就会翻开崭新的一页篇章,少迪在此先恭贺古大哥,心想事成!也好早日回京都与嫂夫人相聚了!”
“呵呵呵呵……承你吉言!但愿今日能够如愿!也是时候回去看看……”
虽说车里放置了冰块,暑气不那般重,但古青心里有着小火苗在燃烧,感觉车中好似热得厉害,拉了拉领口,掀开窗纱望着外面的树木飞快地倒退。
古青的马车不若穆少迪的马车精致,却大气磅礴,低调中隐隐地透出的奢华与贵气,健壮的良驹肌健有力,是难得一见的雪蹄宝马,让人咋舌不已。
如此拉风的阵仗,在清脆悦耳的铜铃声的召唤下,在进入梨园村时,便引起了不少在家歇凉的村民出来驻足观望。
三五成群地揣测着,议论着这是谁家的贵客,且不说这马车如何,马如何,只需看看连赶车之人都要两人,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小姐有这么大的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