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玉笙粉嫩纯真的小脸,眼中的光彩渐渐地暗淡,心一点点地凉了下来,狼狈地下了矮榻……
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声音,知晓疏影已经起床,胥子莫飞快地打开门,扯着身前的衣襟掩住夸间的潮湿,迅速钻进了里间。
咬牙切齿地将亵裤脱下来,简单地擦拭了夸间的温濡……
暗咒一声“该死!”狠狠地把自己扔在床上。
看见床上叠得方方正正的豆腐块,胥子莫星眸一闪,看来又是那丫头的手笔,疏影可叠不出这样的效果。
伸手摸了摸那笔直的轮廓,又是那舒浅教她的?!
舒浅?!
那个梦仙?
想到梦仙,不可抑制地,他想到了昨夜的一池绮丽浪漫……
是否她在梦里也是如此,与舒浅抵死缠绵……
心底微微有些抽痛。
“丫头……”复杂难明的低喃自喉间溢出,惊醒了恍惚的神思。
半晌--
悠地握紧双拳,温润的笑意爬上了俊颜,胥子莫眸色渐渐清明,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之前满心酸楚与愧疚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人。
心……
一如昨日,渐渐冰冷……
面色不太好看地起床穿好衣服,胥子莫趁疏影还在厨房里忙碌,搂了衣物去井边,动作有些僵硬地快速洗起来。
看着盆中的亵裤,胥子莫又羞又恼、又气又恨,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狠狠地把它紧攥紧在手中,恨不得当场撕毁,消灭那可耻的罪证。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暴躁,僵硬地搓洗起来……
看到正在晾晒衣服的胥子莫,疏影不由望向对面山头,太阳并没有从那边升起来。
平时也是能不洗衣服,绝对不会动手的子莫,今儿破天荒地在太阳刚刚升起时,就把衣服洗好了?!
他不解地问道:“咦?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啊?子莫,这么早就洗衣服,不是昨晚才换的吗?”
胥子莫不置可否地抖了抖衣服,晾在竹竿上。
“又不是没见过我洗衣服?”
“是见过,只是没这么早?而且衣服才穿得一宿,哈!子莫,不会是……嗯嗯……只脏了亵裤吧!”疏影猥琐地挑眉。
胥子莫一瞬地尴尬,好在是背对着疏影,颇为心虚地强自镇定下来,勾唇嗤笑道:“嘁!说的我跟你一样!昨晚做一夜的恶梦,衣服全汗湿了,便换了下来。趁着天色还早,一会儿还得去镇上,便早早地洗洗。”
“嘿!你也会做恶梦,谁信?!曾经的你可是别人的恶梦!”疏影嗤之以鼻。
想着曾经孤身一人闯敌营,救父擒贼寇的子莫,疏影会相信他会做恶梦才怪!
胥子莫晾好最好一件,转身望了眼疏影,幽幽道:
“怕是昨日杀戮太重,血色太浓,一宿地都在血海里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跑不开,太诡异了!”
胥子莫脑中不由又浮现着梦中的场景,清明的星眸里,迷茫中带着丝丝挣扎。
疏影见他此时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收起了调笑的心思,抱着他的肩头安慰道:“难怪会湿了一身的衣衫。不过别想太多,可能是你前日里血气不畅,晚上又没睡好,才会做这种恶梦,别放在心上。”
“我没事儿的,对了,饭做好了?吃过饭,我早些把那两畜生送镇上去。”胥子莫压下心底升腾的绯色,竭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嗯!快做好了!这两日我去吧!你便在家里多歇歇吧!顺便也养养伤。”疏影拍拍他的肩头。
“……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