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胥子莫只是摇了摇头,一手捂着心口,步履有些蹒跚地往屋里走去,就连蓝央儿伸手去搀扶,他也是冷漠地挥手避开了她碰触,道:“要不我去叫有根大哥过来,给你把把脉可好?”
“咳……不用去麻烦有根大哥了,咳……疏影,你把你该做的事做了吧!我没事,去床上躺躺就好!”胥子莫头也不回答道。
“那叫秧秧扶你回房吧!你这个样子……”疏影还是不放心地道。
“不用!”胥子莫象是被揭了伤疤的猛虎,几乎是用吼地回答道,脚下更是踉跄着走快了几分,象是要逃离什么?!
蓝央儿与疏影默默地对视半晌,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满满的疑惑……
疏影无声地询问着蓝央儿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蓝央儿摊开双手,耸耸肩,表示不明所以。
疏影叹了口气:“也许真的是一时岔了气,受了点内伤,应该没多大问题吧!?”
“那内功会莫名其妙地岔了气吗?那修习内功岂不是很危险?!”蓝央儿不解地问道。
疏影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道:“如果不受外力攻击或冲撞,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突然受到刺激,心境波动,情绪不稳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蓝央儿皱着眉头想了想,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好像没有什么情况吧!?你看我们回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啊!你去打理野兔,我在晒松菇,然后玉笙出来了叫了我们一声,他就……”
“秧秧,那就别再想了,想不出来就算了,等子莫躺会儿,好些了我们再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疏影忧心地安慰道。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或者等会去请了有根大哥过来!”蓝央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道:“疏影,你那野兔打理得如何了?”
“皮剥好了,还没有除内脏,不过很快的。”疏影过去忙碌起来。
“嗯……那个……我们把野兔卤两只,再做一个干锅兔吧!对了……好久没有去篓鱼了,趁着天色还早,又有内脏,我们再去篓两篓回来吧!子莫爹爹吐血了,身子肯定很虚弱,做些鱼汤给他补补好不好?!”蓝央儿纠结地戳着手指头。
“好!”疏影点头道。
“那……我去跟子莫爹爹说一声,让玉笙去他房里陪着他,也顺便照看一下。可是……会不会打扰到他运功疗伤啊!?”蓝央儿心思细密地询问着,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就怕他们俩出去了,玉笙没人照看,若让胥子莫看顾,他又受着伤……真真让人颇有些纠结。
很想自己一个人去河边,自己这力气,怕是不行。
这一次肯定不会只带着背篓了,肯定会准备好一挑水桶,专门用来篓鱼的。
疏影歪着头想了想,说:“秧秧,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你在家里看着玉笙,顺便给子莫送点茶水进去,再说那野兔要卤制可能也颇费时间……你就在家里辛苦一下,做做晚饭吧!”
蓝央儿想想也是,家里现在恐怕是离不得人,况且上次篓鱼的时候,疏影可是全程观看的,应该难不到他,遂将一些注意事项给疏影说了一遍,便进厨房烧了开水,准备给胥子莫送进去……
端着茶盘,在左厢门口踯躅了半晌,也鼓不起勇气进去,偏头看看正在右厢认真练字的玉笙一眼,放下茶盘,去洗了几个今日山上摘的山杏,用碗装了,放在玉笙面前的书桌上,让他得闲时吃上一两个。
蓝央儿又放了几个山杏在茶盘上,这才定了定神,托着进了对她来说曾经是个恶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