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姐说你说说一匹布能做一件舞衣的裙摆不?
于是……
两边相持不下,事儿就闹了起来。
绣莊的掌柜进去劝说一阵也是无效……
杜月蓉跑到大门外看了一圈,探头张脑地四下望了望,也未见着胥大哥和影大哥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影子,以为他们可能去其它商铺买东西了。
想着他们一会儿工夫可能就得回来,便站在廊檐下等着。杜月蓉久也不见他们的踪影,觉得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啊!就算见着了也就是说上一两句话,还不如跟着蓝央儿,或许还可以一同回村,相处的时间也会长一些。
于是杜月蓉扭身就往绣莊里走,发现门边上靠坐着打瞌睡的妇人,正是村里的杏花婶,才想起出来的时候,好像就见有人坐在那里。
因一时心急没有注意,看样子她是来了很久,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见着胥大哥他们……
杜月蓉便轻声唤道:“婶子,你也来赶集了啊?在这儿等人吗?”
杏花婶被惊醒,见是里长的女儿,被打扰的不快瞬时飞走,笑咪咪地回答,“是咧!月蓉,我在这等秧秧哩!”
杜月蓉心中一喜,“啊……你和秧秧他们一起来的吗?那胥大哥他们呢?怎么没见他们的人呢?”
“胥大哥?!啊!你说子莫啊!你找他们做啥?你是要找秧秧吧?她在里边呢!”杏花婶没睡清醒,迷糊着答道。
“呀!我知道秧秧在里面,就是听她说有人等她我才出来看看……” 杜月蓉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脸刷地一下红了。
杏花婶诧异地望着杜月蓉,心里直嘀咕,这小妮子不问问秧秧,咋那么直白的问着外男的去处,这……
她不由得上下打量着杜月蓉,见她急切中还带着一丝娇羞和懊恼,作为过来人,她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杜月蓉见杏花婶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羞恼地跺了跺脚扭头跑了进去。都怪秧秧,又不说清楚,害她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杜月蓉进去就见蓝央儿扒着门框,在雅间外面和几个小媳妇向雅间里张望着,心里很是羞恼地轻推了一下蓝央儿,想引起她的注意,更想问问她为什么不说清楚,是谁在外面等着她,害她空欢喜一场……
蓝央儿本就听得入神,被杜月蓉一推,心里一惊,扒在门框上的手一滑,还未来得及惊叫出声,“叭--”的一声冲开了半掩的房门,朝雅间跌了进去……
杜月蓉见此,想着是她害秧秧闯进了雅间,怕是会冲撞里面的贵人,怪罪下来,自己怕是也受不住,只愣了一愣,在其他的小媳妇愣神后退的时候,跟着一起悄悄地往旁边走开。
悄悄在外偷听、看热闹是一回事,可被抓到偷听、看热闹又是一回事,那得多尴尬,要是遇着脾气不好的,被台风尾扫了,被当出气筒了那也只能自己认了……
那些个小媳妇见有人居然摔了进去,偷听被撞破,就算没有冲撞了贵人,得罪了掌柜的她们以后到哪里去找比这恒源绣莊更好的绣莊,想着就此悄悄地就散了,也没去注意到那谁是被推了跌进去的,还是没扒稳跌进去,只想早些离开事非之地,哪还能去管着跌进去人的后果……
再说蓝央儿冲开了房门,差点跌倒在地,好在以前常年练习酷跑和散打,反应倒是敏捷得很,冲前两步,一个旋身,化解了前冲之势,只一个踉跄便站定。
蓝央儿有些尴尬地嗅出一屋子的硝烟弥漫,却因她的突然出现,变得超寻常的诡异静谧……
本来蓝央儿听得正津津有味,经过一阵激烈地争吵之后,事件逐渐被推上了**。
那余夫人受不得热,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争吵,心里焦躁,又不肯让步,想早些解决这个事情,就凭着自已财大气粗,脖子一梗,用银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