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蓝离生忽然看见蓝央儿脖子上的黑色痂壳,还有下巴上的淤青,不由得指着问道:“闺女,这是……这是咋回事?怎么弄成这样了?是不是你惹他们不高兴整的?……”
蓝央儿才想起脖子上的伤来,这想的事情多了,都忘了,那胥子莫的手劲可不小,脖子上和下颌上的淤青肯定是少不了的,尴尬地笑了笑,撸起袖子给蓝离生看看,说:“爹,没有的事儿!就是昨儿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摔刺丛里了,脖子梗在刺丛里的石头上,当时可疼死了,差点都闭过气了。你看这不是好好儿的嘛。”
说着她把蓝离生按在凳子上坐着,“爹,你别担心,他们人挺好的,还有肉吃,你把心放肚子里吧!”
蓝离生看看她的脖子和手臂,发现其它的伤口倒是像刺刮的,只觉得那淤青可不像是磕的,又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也就信了她的话,捡起刚才的活计忙活起来……
蓝央儿见他不再多问,也悄悄松了口气。
看着蓝离生灵活地编着篾活,忽然想起,做牙刷的刷柄刷头也可以用竹条,比木头做起来要方便许多。
蓝央儿轻咳一声,呐呐地扯了下蓝离生的袖子说:“爹,我想要点儿竹片,还有个木头架子。不晓得方不方便。”
“闺女说啥傻话?竹片这都有好多呢!你要只管拿就是了,不够爹再去砍!那木头架子是啥样的,简单的爹还是能做。”
“爹,像大伯娘她那种纺车你能做不?”蓝央儿偏头问道。
“能倒是能,如果你要纺车,我叫你大伯帮你做。他木工活比我好。”蓝离生有点尴尬地咧了咧嘴。
蓝央儿扬眉,原来大伯还是个木工不成?她赶忙撒了个娇说道:“我这不是怕大伯忙嘛!才让爹帮我忙咯!”
既然纺车能做,做个简单的三角支架应该是没问题的。
于是她便跟蓝离生讲述了踩钻支架的样子和高度,以及放钻轴的凹槽尺寸。因为这个支架没有多少技术含量,有些像现在的落地式衣帽架,一个底盘,她让她爹做成三角形的支架,一根齐腰高的柱子,顶上就像伤员用的拐杖叉头,整个形状就像一个大写“y”,只在下面加了个三角架。
蓝央儿得知即使这么简单的东西,也要等一个时辰呢!这还是大伯做木工,家里还有现成木料。
还好时间尚早,才未时中的样子,蓝央儿也不急着回去。
因为现在吸引她的是大伯娘和她娘织布的事。
蓝央儿终于见识了古代织布的样子了。跟她记忆中的织布方式差了好多好不好?
她们使用的竟然是最古老的织布工具--原始的足蹬式腰机。
据她所知,这种腰机就两端有两根卷经棍,中间经线上有两根分经棍,一个分棕杆,再加一片打纬刀,很好收捡。
难怪上次来都没见哪里摆有织布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