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太惊讶了!
好可爱啊!
胥子莫的手臂被压得生疼,忍不住地轻“咝”一声,握紧了拳头,那丫头居然还在那发着呆,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却不想,他这个动作,让发呆的蓝央儿老脸瞬间暴红,惊吼出声:“啊……流氓!”
胥子莫满头黑线,这莫名得了个流氓的称呼,真是……
他看了一眼蓝央儿起身的位置,再想想刚才的动作和触感,俊脸已是能用红得滴血来形容,尴尬地咬牙切齿地揉着手臂道:“流氓?!走得好好的,你发什么疯?推我干嘛?还有是你压着我,怎么?合着这是我的不是了?丫头,是你在耍流氓吧?”
见他揉着手臂,知道是自己无理,蓝央儿无语,人家那是无意的,是自己胡思乱想惹的祸,遂红着脸嗫嗫地赔着小心:“咳咳……不好意思,口误,纯属口误!嘿嘿……我看看,手没事儿吧?”
胥子莫摇头说:“没事儿了,一点点疼,还好没压在身上,就你那块头,得压死人!”说着怎么忽然感觉有那么点小遗憾,发觉自己肯定是刚才被气糊涂了,连忙使劲摇了摇头,“还不拉我起来!”
蓝央儿有些别扭地扶着他往回走……
闻着对方身上传过来的特有味道,淡淡地晕红了两个人的脸颊。
蓝央儿不敢再胡思乱想,无言地扶着胥子莫,拖着木排,任那冷香在鼻间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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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难以置信地看着门外的两人:“子莫,有多少年没见过你受伤狼狈的模样了?怎么啦?我以为这受伤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你吧!”
胥子莫还未答话,蓝央儿可听不下去了:“疏影,你可是坏了良心了啊!什么叫应该受伤的是我?!你这是咒我的是吧?!合着就该是我倒霉了吧?!我啥时得罪你了啊?我可真冤!那我是不是也该伤一个才对得起你?上午的伤都还没好,你又希望我受伤了是吧?!你这么居心不良,是巴不得我早点死了给你们省口粮的是吧?!你……”蓝央儿生了一肚子的气,真想全撒疏影身上了,却被胥子莫放在肩上的手紧捏了一下打断了。
胥子莫安慰似的拍拍蓝央儿说:“好了,丫头,爬山爬累了吧?进去歇会吧!火气太大,伤身!”
蓝央儿鄙视地撇了他一眼:嘁!我的火气还不是你撩的!
胥子莫对疏影抬了抬下巴说:“这么大人了,你是咋说话的?疏影!你扶我进去再弄这些猎物。”
疏影发觉又点了蓝央儿的火,见子莫调停,顺竿而下,忙说:“秧秧,是我乱说话,我错了!你别生气啊!你也累了,我来收拾猎物,你就扶子莫先进去休息去吧!晚饭都做好了哦。”
开玩笑!他扶子莫进去了,出来跟蓝央儿一起收拾猎物,还得单独面对她,看她那火大的样儿和记仇的小性子,还不得被喷死啊!他才没那么笨!
蓝央儿无奈,只能扶着胥子莫进了院子。因为疏影已经去解木排上的葛藤了。
玉笙见爸爸跛着脚还要人搀扶,眼泪汪汪地喊着“爹爹”跑过来,吓得胥子莫忙阻止:“笙儿,别急!爹爹没事!”
等玉笙看到胥子莫的足踝肿得象白面馒头一样,更是眼泪跟串珠子一样挂在小脸上,嘟着小嘴对着伤处直呼呼,边呼边说:“爹爹,不疼!笙儿给爹爹呼呼就不疼了!爹爹!不疼!”
胥子莫伸手抱起玉笙,放在腿上,边给他抹泪珠子边说:“爹爹不疼!笙儿别哭!”
蓝央儿拿出黑色的药膏,见他足踝已是肿得老高,怕药太少没有效果,便细细地给涂了厚厚的一层。自己的伤只轻轻地抹了一些,用不着包扎,看着那黑黑的一大块药膏,不包扎一下肯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