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这声爹爹喊得够婉转媚惑,让胥子莫刹那失神,修长的手指顿在了蓝央儿的额头上。
蓝央儿绷不住了,急忙站直了身体,恢复正常的语调说:“难道我学那杜小姐一点也不像么?果然……没有那样的根骨,学不会那样的妖娆妩媚,学不会那样的如弱柳扶风的身姿啊!”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摇头叹息。
胥子莫的动作定格,连表情都僵硬了,半晌才不自在地抖了抖肩,果然不好的预感成真了,这丫头……
又想了一下刚才那杜小姐做作的模样,也禁不住笑出了声,未收回的修长大手屈指一弹,笑骂道:“调皮!”
蓝央儿摸着被弹的地方,皱着小瑶鼻哼了一声:“以大欺小!”转身跑进了院子。
胥子莫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跟了进去。
蓝央儿进去只看见杜常飞父女俩坐在槐树下的石桌边,想来疏影是去取茶水了,便过去给杜常飞行了一礼:“杜叔叔,刚才秧秧多有冒犯,望杜叔叔见谅!”
杜常飞急忙应道:“怎么会!?今日本来就是我们很冒昧的打扰了,秧秧也是心切玉笙的身体,叔叔又怎么会怪罪于你。况且,今日实乃小女之过,让你……”杜常飞才发现蓝秧秧的脖子黑黑的一片,吓了一跳,指着她的脖子,“这……秧秧,这是因小女所伤?月蓉可真是……”
蓝央儿忙说:“没事的,小伤!叔叔不用介意的。十天半月也就全好了,虽然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但那个不重要的,反正我也嫁人了不是?”
蓝央儿很大度地说着,毫不在意的样子。
可杜常飞听着却又不得不做足姿态,谁让他们一开始就打着一切都是他女儿的错,是月蓉才让她受的伤的愰子来赔礼道歉的呢?
如果因她一句不用介意,就真的啥都不做,撒手借坡下驴的话,那不是自打耳光吗?
再说人家说了也许会留疤,这伤要真全好了还好,那万一落下了伤疤,那可就惨了,哪个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容颜肌肤?!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现在不介意,那再过几年呢?
说好的上门是为了赔礼道歉,若真的就此揭过,那他这张老脸也就不用要了。
胥子莫听了蓝央儿的话,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默默地坐在一旁,忽视旁边那道有些肆无忌惮的眼光,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杜常飞脸色不停地变换了好一会,打了个哈哈说:“小侄女,这伤可大可小,要真落下疤,我这心里也过不去,月蓉也会内疚一辈子。”边说边将手上的白糖放在桌上,又从腰带里抠出二两银子一起推了过来,“这个就权当叔叔给你的见面礼。”
蓝央儿轻笑着将银子和白糖推了回去说:“叔叔你太客气了!不过这个还请叔叔收回去。这见面礼太贵重了,秧秧当不起的。”
杜常飞见蓝央儿不领这个情,以为她心里还有怨怼,便把礼又推了过来,对杜月蓉喝道:“月蓉,要不是你鲁莽,秧秧也不会伤成这样,还不快道歉!”
杜月蓉急忙收回落在胥子莫身上的目光,露出完美的笑容:“妹妹,请接受姐姐真诚的歉意,真的很抱歉!我……”
蓝央儿急忙摆手:“这事还真不怨杜小姐,要怪也该怪我自己呢!不过,真要找罪魁祸首的话,还是那檓树,是它伤的我呢!哼!要是它是我的,我一定将它抽筋剥皮,再砍它几十上百刀出口气。呃……对了!”转头望着胥子莫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子莫爹爹,那檓树就在我们这不远,是我们家的吗?要是我们家的就好了!可以任我处置,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了。影叔叔,是不是?”
疏影刚好端了茶过来倒上,就被蓝央儿拉来当了枪靶子。
“咳……是这样没错!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可是……”疏影点头,有些无语。
“可惜……它不是胥家的。”胥子莫凉凉地泼着冷水。
“那好吧!虽然很失望,但是--我一定每次出门都带一把刀,经过一次砍它一次,哼!直到砍够我身上这么多道伤口的数目才作罢!”说着还撩起衣袖,把黑黑的两只麒麟臂露出来准备数一数。
杜月蓉颤抖着声音说:“妹妹,你别说得那么恐怖好不好?女人应该要温柔善良些才好……”
杜常飞急忙拦下杜月蓉的话说:“小侄女,这个见面礼你收着,这是杜叔叔给的,你安心收着就好,要不然杜叔叔会觉得是秧秧看不起我。至于那几株檓树嘛。既然你要……呃……要报仇,没关系,叔叔就把那里的几分地都送给你了,你想怎么报仇都成,反正你们家那半亩菜地也挨着那不远,就给你们把那块地连成一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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