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不知道这些话你是从何处得知,但是记住,以后切莫再说,这关乎尚书府的生死存亡。”慕振德语气郑重的嘱咐道。
关乎尚书府的生死存亡,却并不关乎她慕青冉。
“青冉记下了。”她微微颔首,抬头的瞬间,眸底闪过一丝暗光。
慕振德也不再执着于这些话她到底从何处听说,这些事情他自会去查的,眼下最关键的还是,他投靠四殿下的事情她知道也就罢了,偏偏怕的是她知道他投靠的原因,届时才是最麻烦的。
看着慕振德匆忙离去的身影,慕青冉唇角弯弯,不觉好笑。她不过稍稍透露一点信息,她的那位父亲似乎就有些自乱阵脚了,果然,那些事情才是他最在乎的,可偏偏是她最想要毁去的。
用过晚膳,慕青冉看着沈府传来的书信,眉头微微皱起。
外祖父说,五皇子已抵达边境,丰延军刚刚发起了对天水城的攻势,五皇子挂帅出征,稳定了军心,双方暂时势均力敌,战事愈发胶着。
而另一边,宣德帝派去北朐国联盟的使臣,却是失望而归,北朐国国主不知是何原因,竟突然一病不起,几位皇子尚在年幼,朝中并无主事之人,一时间,北朐皇室乱作一团。
可慕青冉觉得,此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多半应是丰延的手笔。否则就算是皇帝病重,那辅政大臣何在,皇室宗亲何在。况且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他们不会不明白,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分明是有人从中作梗,居然能把手伸到北朐的朝廷中去,丰延国的野心已是昭然若揭了。
脑中一闪而过什么信息,慕青冉没有捕捉到,总觉得有些事情渐渐浮出水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刚刚的想法,也只能作罢。
一旁的紫鸢见慕青冉眉头微蹙,知道她又是在思虑什么事情,不禁心下叹息,回来的时候师傅特意嘱托,不可以让小姐多思多虑,可回来这些天,她哪天不是思前想后的。
流鸢刚刚从外面回来,进到屋子里的时候,脸色有些奇怪,紫鸢忙问道:“怎么了?你脸色怪怪的?”
一旁的慕青冉回过神来,也向流鸢看去,果然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
“今日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窥探咱们,可仔细探查,却并未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一边说,流鸢的小脸皱了起来,看起来颇为苦恼的样子。
这一番话,可是惊到了紫鸢,忙问道:“真的?有人在监视我们?”上次稍有疏忽,险些害小姐遇难,这次可要提前有多防范。
“不确定,只是感觉。”流鸢微微摇头道。
“小姐,会不会是上次的人?”流鸢是个高手,以前更是个心狠手辣的杀手,她的直觉不会错的,紫鸢不禁有些担忧。
慕青冉看着这两个如临大敌的丫头,淡淡轻笑出声,倒是聪明的很,倒显得她这个做主子的没用了。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们,免得到时候事发突然,她们反倒担心。
“是,应该是那人的手下吧。”慕青冉没有像流鸢那样的直觉,她是靠推测,靠猜。
“小姐,那我们需要怎么办?”
“他们若再敢来,我就杀了他们。”流鸢说着话,一双原本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却忽然溢满了杀意,与之前腼腆害羞的女子完全判若两人。
“不必担心,我有应对之策。紫鸢,你照我说的做。”接下来,主仆三人详细的计划了一套方案,又是好好的安抚了一下流鸢跃跃欲试找人开刀的心情,这才算是罢了。
另一边,玉笙居内,春梅端着刚刚熬好的药走进屋内,柳姨娘半卧在床上,青丝半散,仍是风姿动人。
“老爷今日又去玉簪苑了?”
“回姨娘,是。”虽然知道这样回答,姨娘又会不高兴了,但也只能如实禀告。
柳姨娘听后,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闭了闭眼,轻轻的叹着气。她终究不是他心上的那个人。这么多年了,他每隔几天必会到玉簪苑去,守着那个空落落的院子,追忆也罢,愧疚也罢,终究他的心里都是没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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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喜欢这种作死的戏码,就喜欢这种啪啪抽嘴巴的设定,撕x环节肿么可能少了抽嘴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