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优走过来，站在她面前，剪裁得体的薄款大衣衬得那张脸更加英俊夺目，引得周围的女孩子纷纷侧目。

城市绚烂的霓虹，车水马龙的街道，南来北往的行人，仿佛都成了画面里虚化的背景，只有他是鲜活的，生动的，不得不承认，如今的李优，无论是孑然一身，还是立于万人之，都一样的万众瞩目。

他皱眉看着她，目光却一如春分般和煦温暖。

柴晶晶垂下眼睛，看着他锃亮的皮鞋和裤线，将手里的一次性餐盒丢尽旁边的垃圾桶。

她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很狼狈。

他在旁人惊诧的目光弯下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眼睛，“不是去参加生日宴了么，为什么在这里迎着冷风吃东西，你的胃还要不要了？还有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你了，霍南城？”

今晚发生的一切，她从头到尾都很淡然冷静，可是现在被他这么一问，心里莫名的涌起一丝委屈，不禁红了眼眶。

但她没有让眼泪流出来，脸扯出一丝尽量自然的微笑，从椅子站起来，轻描淡写的道：“本小姐吃腻了山珍海味，心血来潮想体验一把路边摊，很怪么？”

他无奈的笑了笑，也没再追问她脸的红痕，脱下身的衣服披在她的肩，语调半似调侃，“那是不是豪车也坐腻了，所以还想体验一把公交车？”

她看了他三秒，一本正经点头，“本小姐正有此意。”

“metoo。”

柴晶晶听着他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英语愣了两秒，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男人拉着了公交车。

此时已经是晚十点多，车的人很少，李优拉着她坐到靠车窗的位置，透过玻璃看出去，外面是不断变换的霓虹绚烂，万千灯海。

柴晶晶看着这座熟悉的城市，眼前的景色是这样熟悉，如同高那会儿她跟霍南城闹别扭时，那个清风明月，少年时代松畅谈的夜晚。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优美女音间隔报站的声音，她望着窗外出神，李优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