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张宇恭敬地弯了下腰，转身走了出去。

乔慕安靠在椅背，实现落在了右手边的相框山，鹿鹿的画像依旧摆在那里，而旁边的绿萝，虽然水分依旧充足，但是却开始变黄，有几片叶子已经完全变成了黄色，马会脱落的样子。

是因为知道她走了吗？

乔慕安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那片变成黄色的叶子，眼睛停留在了鹿鹿那双美丽的眼眸。

如果当初没有再一次遇见她，她和他会不会都好过一点？

不。乔慕安马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算是互相折磨，算是她恨他，他也要把鹿鹿留在身边。

过了好一会儿，乔慕安才从鹿鹿的眼睛离开视线，着手处理桌堆积的件。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张宇又敲门走了进来。

“乔总，机票已经订好了，晚十一点，飞往澳洲的航班。”张宇恭敬的说。

乔慕安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张宇犹豫了一下，还想在说什么，但是看了看乔慕安，最终安静的转身走了出去。

离飞机起飞还有七个小时，他可以用五个小时里把手的工作都处理好，提前一个小时出发可以了。

事实，做完所有的工作，乔慕安只用了四个小时不到，他的工作效率一向这么高效。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已经黑了的天，陷入了无尽的思念。

其实冬天，天并不会完全黑，没有月亮的情况下，天空呈现出那种墨蓝色的沉沉的颜色，让人有些压抑，仿佛暴风雪随时都会来临。

乔慕安突然想起那天鹿鹿要辞职，怒气冲冲的拿着合同进来质问他的样子。

她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兽，张牙舞爪的看着她，一双杏目瞪得滚圆，明明是在生气，却是说不出的可爱。

乔慕安的嘴角下意识的勾起，自从鹿鹿离开以后，他只有在回想起跟她有关的事情的时候，才会暂时露出一丝笑容，而这个笑容也是稍纵即逝，很快会被失去她的痛苦在此替代。

那天鹿鹿被他逼到窗户这，从她惊恐的眼神，他才第一次知道了她恐高。

她慢慢移到他的休息室的门口，并没有意识到身后是一扇门，当他打开门，她的身子突然往后倒去，她惊恐的睁大大了双眼，本能的伸出手包住了他。

那是他们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接触，第一次一同躺在一张床。

乔慕安想到这里，忍不住走过去，打开休息室的门，看着那张洁白的大床，回想着当时拥住她躺在床的样子，手心里似乎还能感觉到那时候的温热与柔软，鼻尖似乎还能闻到她发丝飘来的淡淡的清香。

那天她受了委屈，像个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那时候乔慕安第一次感受到了距离她这么近，却又如此遥远的无奈感。

乔慕呢情不自禁的走过去，躺在床，把脸埋进床单里，那天鹿鹿躺过的地方。

他的脑海里像播放幻灯片一样闪现着遇见她之后发生的种种。

他一只以为鹿鹿没有向他打开心扉，其实她早把心交给了自己，只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确定而已，也许是太在乎了吧。